董彪大笑道:“你想什么呢?我都說了,布蘭科若是不想現身的話,沒有人能找得到他,濱哥也一樣。再說,要真是動手開干的話,那也用該是我阿彪沖在最前面,對么?好了,濱哥的要做的事情,不是咱們兄弟能想到的,聽彪哥的,回去睡覺,安安心心等著濱哥的安排。”
趙大新顯然還有話想說,但看到董彪已經做出了請的姿勢,也只能將滿肚子的話悶在了心中。
次日一早,在酒店餐廳吃自助早餐時,羅獵端著盛滿了食物的盤子坐到了趙大新身邊,吃了兩口東西,忍不住說道:“大師兄,你想好了嗎?答應還是不答應比爾警長呢?”
趙大新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反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羅獵搖了搖頭,道:“我沒想好,可是,我并不想進監獄。”
趙大新道:“可比爾警長說,這種情況下,或許監獄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羅獵往口中扒拉了幾口,邊嚼邊點頭,道:“我知道,可那樣一來多丟人啊?我寧愿被布蘭科一槍崩了腦袋,也不愿躲到那種地方去。”
“不愿意去那咱們就不去。”趙大新心忖,反正彪哥也不同意,那就隨了羅獵的愿好了。“沒事的,小七,大師兄再想別的辦法,一定能保護了你的安全。”
羅獵搖了搖頭,道:“大師兄,我覺得你應該帶著大師嫂他們早一點離開金山,趁著布蘭科還沒到,還不知道他弟弟死在了咱們的手上,我留下來,配合比爾警長,跟布蘭科過過招,輸了,自當是一命抵一命,要萬一贏了,我再去找你們。”
趙大新瞪起了眼來,道:“說什么呢?你是要陷大師兄于不仁不義中么?”
羅獵瞅了下趙大新,微微搖了下頭,道:“大師兄,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可是,大師嫂懷著孩子,二師兄五師兄還有六師兄,他們又不懂武功,保護不了大師嫂的。”
趙大新道:“馬戲團還有今晚一場演出,演出完這一場,小安德森先生便會帶著馬戲團趕往下一站,我已經跟小安德森先生說了,讓你幾位師兄師姐跟著馬戲團去下一站,我留下來陪你。”
“可是……”羅獵的眼神中既有不情愿又有溫暖和感動。
趙大新裝出生氣的樣子來,喝道:“沒什么可是!師父不在,任何事情都得聽大師兄的。”
羅獵咽回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默默吃起了早餐。
曹濱是前一日看到了金山郵報才知道了羅獵殺了劫匪的消息,海倫在她的報道中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整個過程,曹濱看了,不禁欣慰。他沒有看錯人,羅獵在整個過程中表現的還算是有勇有謀,時機不對時肯退讓,吃了一拳后時機突現而果斷出手,表現出了過人的機警和殺伐果敢的個性,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帥才。
安良堂和那幫劫匪有默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有了金山郵報的這篇報道,足以證明是劫匪先壞了規矩,主動招惹了他安良堂的人,因而,羅獵殺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并活捉了兩個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曹濱有足夠的把握輕松擺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