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羅獵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來到對面趙大新的房間,敲響了房門。“沒上鎖,進來吧。”趙大新在房間中應道。
羅獵推門而入,卻突然怔住。
房間中不止趙大新一人,其旁邊,還坐著一男人,看上去似曾相識。
“你是……彪哥?”羅獵遲疑地認出了那個男人。
董彪點了點頭,回道:“四年不見,你一眼就能認出來我,不容易啊!”
羅獵手腕一抖,一柄飛刀已然從袖口中滑落至掌心。“彪哥不會是來抓我回去的吧?瞎子,哦不,安翟已經回國了,他答應你的事,對不起,我來擔著。”
董彪大笑,道:“抓你回去?干嘛要抓?這四年來,你不是一直在我安良堂中嗎?”
羅獵驚疑地看了眼趙大新。
趙大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指了指身邊的座位,道:“小七,過來坐吧,這件事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羅獵深吸了口氣,暗忖,大師兄斷然不會害他,假若阿彪對自己有敵意的話,大師兄一定會擋在自己的身前,但見大師兄的表情雖然凝重,卻并無緊張感,因而,基本可以斷定,阿彪前來的目的,肯定不會是跟自己過不去。
“好吧,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羅獵走進房間,坐到了董彪的對面。
董彪從懷中掏出了安良堂的標志牌,放到了羅獵的面前,笑道:“這玩意,你應該看見過吧。”
羅獵點了點頭。他不單看到過,而且,還看到過了兩次,第一次是在去紐約的火車上,師父老鬼將它貼在了車廂的門上。第二次仍是在火車上,當劫匪逼迫火車停下來的時候,大師兄將它放在了餐桌上。
“這塊牌子便代表了安良堂,你師父老鬼,你大師兄趙大新,都是我安良堂的弟兄,你拜了鬼叔為師,自然也是我安良堂的弟兄,鬼叔是安良堂開山輩分,和濱哥同輩,你我,還有你大師兄,理應列在大字輩。”董彪笑瞇瞇揭開了答案,若無其事地摸出了一盒萬寶路,抽出了一支,叼在了嘴上,當拿出火柴準備點煙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叫我彪哥也沒錯,雖然,我大了你二十歲。”
羅獵當場呆住。
趙大新道:“懲惡揚善,除暴安良,這八個字便是我安良堂的訓誡,小七,安良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在紐約的時候,將你和安翟從那鐸手中救出來的是安良堂,將師父從那幫惡人手中救出來的還是安良堂,當然,自家人救自家人也沒什么好吹噓的,但大師兄想告訴你的,身為安良堂兄弟并不丟人。相反,無數在美華人都會以能加入安良堂而引以自豪!”
羅獵囁啜向董彪問道:“那你當初為什么會要求安翟答應以命換命的條件才肯醫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