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笑道:“那當然,要不你坐莊賭井滕一郎獲勝?”
賓尼搖了搖頭,道:“你的建議很有刺激性,它可能會讓我賭輸掉湯姆的追加投資。”
羅獵道:“但它也有可能讓你大賺一筆。”
賓尼沉思了片刻,道:“雖然我對你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我想,我應該信任杰克,如果他沒有把握的話,是不會允許你挑戰井滕一郎的。”
羅獵收起了笑容,頗為嚴肅道:“賓尼,我再強調一遍,不是挑戰,是教訓!”
賓尼深吸了口氣,點頭應道:“好吧,我改口,是教訓。諾力,我想讓你知道,我并非是一個賭徒,但為了你,我愿意冒這份風險。”
正說著話,就看到俱樂部的大門處,現出了井滕一郎和他兩個跟班的身影,羅獵長出了口氣,道:“他們總算來了,賓尼,我需要你挑起一些矛盾出來。”
賓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用意,這種事,并不難。”說完,賓尼轉過身來,離好遠便沖著井滕一郎嚷道:“先生們,你們遲到了足足二十分鐘,這樣很不好,我想,你們應該對你們的學員還有其他教練說一聲對不起。”
井滕一郎哈哈大笑,踢踏著一雙木屐,吧嗒吧嗒地向賓尼這邊走來:“賓尼,你不也經常遲到嗎?你是不是也欠大家一個道歉呢?我教的學員最多,我為俱樂部賺的錢也是最多,我僅僅是晚來了二十分鐘,需要道歉嗎?”
羅獵閃身站到了賓尼的身前,微笑道:“泥棒逆子,賓尼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你作為員工,必須要對賓尼保持足夠的尊敬。像你這種不懂禮貌的人,我想,也只有那個狗蛋球大小的島國人才做得出來。”
但凡驕橫跋扈慣了的人總是容易被激怒,羅獵輕飄飄一句話,便引得了井滕一郎的勃然大怒,雖然,他仍舊顧忌羅獵背后的安良堂勢力,但是,眼前的臉面卻不能被折損絲毫,他必須在氣勢上壓倒羅獵,將臉面找回來。
就在井滕一郎擼起袖管準備沖過來的時候,他身后的那個叫樸什么玩意的朝鮮人攔住了井滕一郎:“殺雞焉用宰牛刀?井滕先生,讓我來。”
羅獵斜著眼看著這個樸什么玩意,嘴角處流露出一絲輕蔑,冷冷道:“我以為,朝鮮的國土遭受了泥棒逆子的侵略蹂躪,每一個朝鮮人都應該對泥棒逆子恨之入骨,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們這些亡國奴居然甘愿做狗?”
那個樸什么玩意登時失去了理智,哇呀呀怪叫著,連個相互切磋所必須的起手式都顧不上,便向羅獵撲了過來。
羅獵急忙閃身,撤出了幾步,嘴角間仍舊掛著輕蔑的微笑,道:“你還是歇歇吧,本少爺喜歡寵物,從不打狗!”
場地足夠大,一個追著要打,另一個只顧閃躲騰挪,這仗自然是打不起來。
可那羅獵的嘴上卻始終不肯閑著,將樸什么玩意以及井滕一郎罵了個狗血噴頭。井滕一郎雖然有三張嘴,但可惜英文發音不夠準確,而且,一著急起來,那英文的水平根本不夠用,情急之下只能用母語跟羅獵展開嘴上對戰,但是,圍觀的全都是英文體系的人們,根本聽不懂那仨貨的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