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滕一郎及時冷靜下來,喝止了胡鬧中的樸什么玩意。
“諾力,你侮辱了我,侮辱了大泥棒帝國,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跪下來向我道歉,二是走上拳臺讓我痛扁一頓。”井滕一郎怒瞪著雙眼,一字一頓地說完了整句話。
羅獵呵呵一笑,道:“就不能有第三個選項嗎?比如,在拳臺上我把你給痛扁一頓?”
井滕一郎的喉嚨處咯咯作響,擠出了一句日本話來:“八格牙路!”
羅獵再一笑,道:“既然你向我發出了挑戰,那我也只好應戰,井滕一郎,你放心好了,賓尼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他會支付給你醫療費的。”
井滕一郎直勾勾盯著羅獵,愣了幾秒鐘,低吼了一聲,道:“半個小時后,拳臺上見!”說罷,井滕一郎轉身就走,那倆跟班連忙跟上。
羅獵轉身對賓尼一笑,道:“我想,你的賭局應該啟動了。”
俱樂部中,大多數教練及學員對井滕一郎的飛揚跋扈多有不順眼,但懾于井滕一郎的淫威,誰也不敢多說話。羅獵剛才跟那仨貨的嘴上對戰雖然得到了眾人的暗自喝彩,但幾乎所有人都為接下來的拳臺上的真正對決而為羅獵捏著把汗。
并不是擔心羅獵會打輸了對決,而是擔心羅獵會在拳臺上被井滕一郎打殘甚或是打死。
俱樂部中的賭徒可是不少,但這種毫無懸念的對決卻很難開出賭盤來,在井滕一郎必然獲勝的情況下能開出什么樣的盤口呢?賭井滕一郎獲勝,賠率一賠一,那還有個狗屎意思呢?但仍舊有聰明者,趕在了賓尼之前,開出了羅獵不被打殘或是打死的賠率,一賠五。
賓尼咬了咬牙,下了狠心,終于也開出了他的盤口,一個極為詭異的盤口,賭井滕一郎獲勝或是賭羅獵獲勝,均是一賠二。
俱樂部的那些善賭者頓時沸騰了,就連那些不善賭的人,也是躍躍欲試。蘭德爾第一個沖了上來,掏出了十美元,押了井滕一郎獲勝。“賓尼,我的老板,您能提前支付我下個月的薪水嗎?我想,將它一塊買井滕一郎的獲勝。”
一賠二的賠率并不高,但對于一個穩賺不賠的結果來說,卻是高的出奇。俱樂部的人幾乎沒有猶豫的,你五美元,他三美元,幾乎所有人幾乎掏空了錢夾里的美鈔,全都買了井滕一郎。
“諾力,你看到了,我為了支持你,擔負了一千五百美元的債務。”賓尼清點完了賭注金,頗有些后悔地沖著羅獵搖了搖頭。
羅獵拍了拍賓尼的肩,笑道:“把錢收好了,從現在開始,這些錢便已經屬于你個人的了,當然,你若是因為感激我要跟我分紅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半小時的期限眼見就要到了,羅獵脫掉了上衣,跳上了拳臺。很明顯,羅獵是有備而來,因為他的雙前臂上,罕見地沒有綁定他的飛刀刀套。
賓尼及時地在拳臺的一角為羅獵擺上了一個包皮圓凳,羅獵坐了下來,靠在了拳臺的柱子上,微微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