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羅獵不便挽留,只得躬身相送。
“吃飽了沒?”待吳厚頓身影消失后,董彪問道。
羅獵一口氣吃了兩個漢堡,已經有些撐的慌,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回道:“早知道就不吃那根海帶了,要不然,還能再吃半個。”
董彪將剩下的一個漢堡揣在了懷中,道:“那咱們也走吧!”羅獵卻突現驚慌神色,只是一瞬,那驚慌又變成了失落,董彪見狀,關切問道:“咋了?跟突然丟了魂似的?”
羅獵嘆了口氣,很是傷心道:“我的飛刀,還有刀套,全都落在救生艇上了。”
董彪蔑笑道:“我當是多大事呢,不就是幾把破飛刀嗎?等回去了,彪哥給你定制一套更牛逼的。”
羅獵撇嘴道:“你知道什么呀?那飛刀是師父送給我的。”
董彪撇嘴揚眉,道:“那又怎么樣?那救生艇都翻個逑了,難不成你還要下海去撈?”
羅獵沒接話,回應了重重的一聲嘆息。
暴風雨似乎歇夠了,又來了精神,雖然沒恢復了鼎盛時的氣勢,卻也是狂風吹得人幾乎站不穩,暴雨淋得人睜不開雙眼。
董彪羅獵跋涉在海岸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漸漸遠離了大海。
風雨始終不愿停歇,而天色卻逐漸暗淡,估摸著也不過是傍晚五六點鐘的樣子,但天色黑暗的卻像是已經進入了深夜。茫然間也不知道到了哪兒,一路上甚至沒尋得到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這兄弟二人只能悶頭繼續前行。風雨中跋涉已是艱難,黑暗中前行更是消耗體力,便在董彪羅獵精疲力盡之時,終于看到前方的點點燈火。
燈火處顯然是個小鎮。既然是個小鎮,那一定就有吃飯和睡覺的地方,董彪羅獵一時興奮,全然忘記了自己乃是身無分文之人。
打起精神再堅持了十分鐘,兄弟二人終于來到了這個不知其名的鎮子,和美利堅大多數小鎮一樣,這個不知其名的小鎮也僅有一條主街道。這條街道并不長,五百步足以走上一個來回,或許是因為暴風雨的緣故,整條街道上,只有一家酒吧在開門營業。“嗨,伙計,先來兩杯威士忌。”進到酒吧,董彪徑直來到吧臺,要了兩杯烈酒之后,又問道:“你們有吃的沒有?我和我兄弟已經有半天的時間沒吃過東西了。”
站在吧臺內的酒保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牛仔,身材高大威猛,臉上神情冷酷嚴肅。老牛仔從吧臺下拿出了兩只酒杯,又從身后酒柜中拎過來一瓶威士忌,一邊倒酒,一邊應道:“一杯十美分,兩杯二十美分,吃的東西在那邊,不過每個人需要多付二十美分。先結賬,再享用。”倒完了酒,那位上了歲數的酒保向董彪伸出了手來。
董彪羅獵這才意識到了身無分文的窘境。
“彪哥,還是算了吧,咱們沒錢。”一旁的羅獵小聲勸說著董彪。
董彪拍了拍羅獵的胳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跟酒保商量道:“我們身無分文,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讓我們享用這些酒水和食物,等我們回到金山后,我會給你郵寄來十倍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