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了歲數的老酒保使了個眼色,角落中一幫客人立刻站起了兩位,將酒吧的大門鎖上了,并亮出了兩把短刃。那老酒保更是過分,直接從吧臺下面拿出了一把老掉牙的火槍,對向了董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你們不是好人!好吧,我可以裝作沒看出來,但你們想在我羅伯特的地盤上吃霸王餐或是還有其他什么想法,卻是萬萬不能。”
董彪順從地舉起了雙手,淡淡一笑,回應道:“你叫羅伯特是嗎?我很困惑,羅伯特,你是如何看出我們不是好人的呢?難道我的額頭上寫了壞人兩個字?”
酒保羅伯特冷笑道:“據我所知,海岸警備隊并沒有招募黃種人的計劃,你們身上穿著的海岸警備隊的制服,不是偷來的便是搶來的!”
董彪心平氣靜道:“是這樣,我們遇上了海難,是海岸警備隊的人救了我們,給了我們這身衣服。”
羅伯特用槍口點著董彪,嗤笑道:“奸猾的黃種人,你們搶走了我們的工作,還要用謊言來欺騙我們……好吧,就算是海岸警備隊救了你們,但他們也不可能把制服送給你們的,伙計們,你們說,對這種滿口謊言狗屎一般的黃種人該怎么處理呢?”
吧臺一側,立刻站起了兩個牛仔,其中一個拎起了一只空酒瓶,而另一個則掏出了一把卡簧短刀。這二位甩著漫不經心的步伐,寫滿了一臉的不屑和鄙視,向董彪羅獵二人逼了過來。董彪先是一聲苦笑,卻突然出手,抓起吧臺上的一杯威士忌連酒帶杯擲向了羅伯特的面門,趁著羅布特下意識躲閃的空檔,翻身躍過吧臺,一把攥住了羅伯特握槍的手腕,一擰再一拉,便將火槍奪下。“住手!誰要是動一下,我就斃了這個老東西!”董彪左臂卡住了羅伯特的脖子,右手握槍,抵在了羅伯特的太陽穴上。
逼上來的那兩個牛仔登時愣住,但僅僅是一瞬,便爆出一聲嚎叫,分左右兩側,向羅獵撲了過來。羅獵單手搭在吧臺上,雙腳發力,噌的一下躍上了吧臺,順勢一腳飛出,踢在了那拎酒瓶的牛仔的面門上,身子半旋回來,再拎起吧臺上的那半瓶威士忌,砸在了另一牛仔的腦門上。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得到了吧臺后控制著羅伯特的董彪的一聲喝彩。
同時,也徹底激怒了酒吧中其他的牛仔。
連同剛才去鎖門的兩個,總計六七名牛仔手持各種冷兵器,向吧臺這邊逼了過來。
冒著風雨跋涉了數個小時的董彪不想打斗,更不想殺人,于是,只能對著屋頂鳴槍示警,可是,扳機扣下,那火槍只是吧嗒一聲空響,并無子彈射出。
“窩靠!”董彪低吼一聲,以槍把重重地擊在了羅伯特的太陽穴上,然后將那把老掉牙打不響的火槍當做了暗器砸了出去,同時躍出吧臺,迎向了那幫牛仔。
彪哥如此,那羅獵自然不肯落后,于是……
待羅獵放倒了第二個牛仔的時候,忽然發現面前沒有了對手,再看左右,那些個牛仔早已是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只有哀嚎的本事卻無翻身爬起的能力。
“彪哥,你夠狠的啊!”羅獵一共干翻了四個牛仔,先前的兩個爬起來之后又被董彪干趴下了,而隨后干翻的兩個牛仔卻能從地上爬起身來。可是,過了董彪的手而倒在地上的,卻沒一個能從地上爬起來的。
“都他媽給老子趴在地上不許動彈,否則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董彪沒搭理羅獵,而是沖著躺滿了酒吧空地的那幫牛仔吼了一聲,然后回到了吧臺后面,自己取了兩只酒杯,隨便開了瓶酒,倒了兩杯,自己先干了。“羅伯特,是你挑起事端的,現在我的手受傷了,你必須賠償我醫療費!”董彪一把拎起了仍舊癱在地上的羅布特,再以兩巴掌將其扇醒,提出了極為過分的要求。
羅伯特看到了酒吧中的慘狀,立刻顫抖起來,哆里哆嗦地指了下吧臺一側的抽屜,顫聲道:“錢都在那兒,你隨便拿。”
拿了錢,董彪還不肯算完,拉著羅獵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吩咐被羅獵干翻卻能爬起身來的那倆牛仔端來了酒吧為客人準備的各種小吃,邊喝邊吃,好不愜意。“彪哥跟你說呀,這洋人啊,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賤種,你跟他講道理根本沒用,就得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他們才會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