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耿漢決定要冒個險試上一試,讓吳厚頓出面約戴維斯科特見上一面。假若那比爾萊恩已經抵達了金山,只是在幕后操縱而不肯露面的話,那么,戴維斯科特必然會在黛安萊恩的配合下來反查探自己的行蹤,反之,那比爾萊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仍舊沒有抵達金山的話,戴維斯科特一定會單獨行動。
巧的是,戴維斯科特一幫人進到旅店后卻單獨留下了一個麥克來,這使得吳厚頓在傳遞信息上也少了許多的麻煩。那麥克很明顯是打算出去辦點什么事情,但接到了那張字條后迅速折返回了旅店。耿漢在隱蔽處守候了大約有四十來分鐘,便看到戴維斯科特獨自一人走出了旅店。
待戴維斯科特的身影消失在了旅店所在街道的另一端后,耿漢再守候了近一刻鐘的時間,仍舊未看到有可疑的人跟著出來,只能斷定那戴維斯科特是準備單獨行動。
街道的另一端,吳厚頓像個影子一般跟上了戴維斯科特。
字條上邀約的地點距離這家旅店并不算遠,步行也就是十多分鐘的樣子,吳厚頓一直跟到那戴維斯科特來到了約定地點,卻也未能發覺對方背地里安排了幫手。
吳厚頓當然不會跟戴維斯科特見面,耿漢交待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于是,吳厚頓像個路人一般,從戴維斯科特的身邊漫步而去。
待吳厚頓回到了住所,耿漢已經等著了。
“我沒有發覺到任何異常之處,他真的是單獨赴約的。”吳厚頓似乎有些失落,話說完后不由得跟了一聲嘆息。
耿漢跟著一聲長嘆,道:“是啊,我同樣沒有發現問題,看來,比爾萊恩并沒有出現在金山。這只老狐貍,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呢?他怎么能那么沉的住氣呢?”
吳厚頓道:“那個戴維只帶來了十二名手下,就這么點力量,哪里是安良堂的對手啊?漢斯,看來咱們的方案需要調整了。”
耿漢苦笑道:“在沒有明確比爾萊恩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之前,我們做出的任何調整都是徒勞。”
吳厚頓道:“如果那個比爾萊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比如,他突然死掉了,他的公司也成了四分五裂,沒有人再關心咱們手上的這批貨,那我們該怎么辦?跟安良堂死拼么?”
耿漢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比爾萊恩是個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他就像是一顆仙人掌的種子,環境越是惡劣,他的生命力就越是頑強,他一定是躲在某個角落中默默觀察著,坐山觀虎斗的策略不單單只屬于我們,比爾萊恩,曹濱,他們同樣能夠想得到。我說過,這是一場耐心的比拼,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會率先被對手干掉。現在看來,戴維斯科特便是那個率先被干掉的家伙。”
吳厚頓道:“他若是率先被干掉了,豈不是對咱們更加不利么?”
耿漢冷笑道:“比爾萊恩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家伙,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別說一個戴維斯科特,就算是他的女兒黛安萊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你放心,等戴維倒了霉的時候,便是比爾萊恩浮出水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