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堂口,那董彪就炸開了。
堂中,赫然擺放著兩具堂口弟兄的尸體。
“這他媽是誰干的?誰他媽吃了豹子膽了,敢動我安良堂的兄弟?”董彪如雷般的爆吼,使得堂口上的弟兄無不為之一震。
其中一兄弟上前道:“彪哥,我們按您的指示,去通知他們兄弟兩個撤下來,可等我們趕到那邊的時候,他們倆的身子都已經涼透了。”
董彪吼道:“集合所有的兄弟,將所有外地人全都給老子抓回來!”
羅獵急忙攔住了:“彪哥,不可沖動,要忍住!”
董彪冷笑一聲,手指那兩具弟兄的尸身,吼道:“忍住?人家都騎到咱安良堂的脖子上了,你讓我怎么忍得住?”
羅獵道:“越是忍不住的時候就更應該忍住!濱哥還在人家的手上,人家可就等著咱們這樣沖動失去理智,從而抓住咱們的把柄,并把這些罪名一股腦地安在濱哥的頭上。”
提到了曹濱,董彪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他一屁股坐了下來,怒目圓瞪,卻無話語。
羅獵勸阻住了董彪后,開始查驗那兩具尸身。“彪哥,這倆兄弟不像是死在洋人手下,洋人不善于徒手殺人,他們要么用槍,要么動刀,但這倆兄弟的身上卻無明顯外傷……”
冷靜下來的董彪隨即離開座位,來到了羅獵的身旁。
那倆兄弟的死因很快就查明了,一個是被人家一掌擊在了心臟部位,震斷了心脈而亡,另一個更為蹊蹺,渾身上下均不見傷痕,只有眉心處多出了那么一個細微的黑點。
“江湖傳說有一種暗器叫梅花針,功力高的人,可以將這種針完全沒入敵人的體內。”董彪伸手要來了一方手帕,在那死去兄弟的眉心處擦拭了兩下,黑點隨即變成了一個殷紅的針眼。“殺死這兩位兄弟的人顯然是個內外兼修的高手。”
羅獵深吸了口氣,道:“兇手或許是兩人,耿漢,還有吳厚頓。彪哥,你應該還記得,當初在船上的時候,吳厚頓便是以暗器幫咱們脫了困。”
董彪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啊,吳厚頓發出的暗器帶有明顯的破空聲,顯然是勢大力沉的一類暗器,和這種梅花針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一個暗器高手,不可能同時練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