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應道:“警察恐怕連中槍者是誰都搞不清楚,想挖出事件的真相,還得靠你海倫鮑威爾,畢竟你對那安良堂最為熟悉。”
海倫鮑威爾勉強一笑,道:“事實上,我對安良堂并不熟悉,他們和布蘭科之間的故事,我不過是摘抄了競爭對手的報道,并加上了自己的想象而已。”
警察趕到后迅速封閉了案發現場,并開始尋找目擊者。
七點半的時間,很多客人已經用過了晚餐,因而,酒店大堂中的人們相對一個小時前多了許多。槍擊發生后,大多數客人因為恐慌而四下逃竄,又因事發極為突然,因而,警察們能找到的目擊者并不多,就連酒店服務臺的侍者們也說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場留下了一攤血污以及零散于地面上的六顆彈殼,但這些,對警察的指導意義并不大。
警戒線外,兩名男子明面上在冷眼觀看著忙碌的警察,實際上,卻是在凝神靜聽周邊人們的悄聲議論。很少有人看到了槍擊的過程,但不少人卻看到了一幫華人抬著一具尸體撤離了敦麗酒店的大堂。在金山,能召集來這么多華人的組織,必然是那赫赫有名的安良堂。
那兩名男子聽到了安良堂三個字,神色不禁為之一變,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匆匆離去。他們的裝束打扮跟金山的風格有著明顯的差異,很顯然是從外地來到金山的游客或是出差人員。這二人并未遠離敦麗酒店,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商談起來。
“唐納德,這件事你怎么看?”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大高個。
叫唐納德的這位面龐白皙個子稍矮的家伙回道:“我不知道,貝拉克,我只知道開槍的并不是咱們的人。”
貝拉克道:“我們沒有刻意隱藏我們的信息,目的就是想將安良堂的人引來,但今天的這個事件卻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想,一是沒想到安良堂的人會那么快找到我們,二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我們之前對安良堂的人下了手。”貝拉克幽嘆了一聲,又跟了一句自問:“下手的人,會是誰呢?”
唐納德道:“會不會是漢斯的人?”
貝拉克搖了搖頭,輕嘆道:“漢斯惹上大麻煩了,換了我是他的話,一定會放棄了那批貨而保住自己的性命,可他卻始終不甘心,以為可以挑起我們跟安良堂之間的爭斗從而坐收漁利,既可以保住性命,又能夠最終取得那批貨的所有權,所以,此時此刻,他是不會對安良堂下手的。”
唐納德做出了一副深思的樣子,道:“那會不會是黛安和戴維他們干的呢?”
貝拉克道:“這倒是有可能。貨是在黛安手上丟掉的,她急于挽回損失洗刷恥辱,而戴維那伙計,看似精明,實則草包一個,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莽撞事情來。”
唐納德道:“貝拉克,我認為不管是誰干的,對咱們來說,首要的是將這件事報告給老板。”
貝拉克點了點頭,道:“是的,唐納德,你說的非常對,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老板在單線聯系我,而我,并不知道老板在哪兒。”
唐納德聳肩嘆道:“那我們也只好在房間中等著老板的召喚了。”
貝拉克道:“不,唐納德,我們的信息已經泄露出去了,現在房間并不是一個安全的場所。”
唐納德疑道:“你是說安良堂仍然有力量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