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漢緩緩搖頭,道:“沒那么簡單!我估計,向輝兄弟身為我替身的事情當下應該被曹濱發覺了,他一旦醒悟過來,很快就能想到你們幾個的存在,更能夠想得到咱們會對山德羅下手,那么,對山德羅的監視,很可能就會成了咱們的自投羅網之舉。對那曹濱,我雖是蔑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所遇見的所有對手中最有腦子的一個,咱們啊,決不能掉以輕心。”
劉進道:“兄弟以為,曹濱能給予山德羅的好處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短期的好處,比如給山德羅一大筆錢,第二種便是長期的好處,比如承諾山德羅一起經營金山的賭場生意。若是第一種的話……”
耿漢打斷了劉進,道:“不可能是第一種,山德魯的個性我了解,他想要的是地盤,不是眼前的利益,一大筆錢?就算安良堂掏空了家底,也不一定能打發了山德羅的胃口。除非是……”耿漢猛然一驚,接著搖頭道:“曹濱將金山的賭場生意讓給了山德羅?這怎么可能呢?”
劉進跟道:“是啊,金山的賭場生意那么紅火,安良堂在其中可是獨占了八成以上的利潤,這么大一塊肥肉,那曹濱怎么舍得讓給山德羅呢?拋開利益不說,單說這臉面,如此一來,那安良堂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么?”
耿漢苦笑道:“單說利益,倒也不是不可能,安良堂對我手中玉璽的覬覦之心尤為強烈,為了能得到它,即便掏空了家底也是在所不辭。不過,正如你所言,若將金山賭場生意拱手相讓的話,那安良堂以及他曹濱的臉面勢必丟盡,人們不會深究緣由,只會認為是安良堂怕了馬菲亞,如此一來,那安良堂勢必會失去了他在金山的立足之本。這代價,實在是太大,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它存在的可能性。”
劉進哀嘆道:“這兩樣若都不是,那又會是什么呢?”
耿漢突然失去了耐性,摁滅了手中煙頭,令道:“不管那曹濱是用了什么利益引誘了山德羅,山德羅都應該為他的背叛行為付出代價!弟兄們,立刻休息,待養足了精神,咱們今夜便去取那山德羅的性命!”
中秋時節的金山夜晚,月高星繁,風清氣爽。
對山德羅甘比諾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以近乎為零的代價取得了整個金山賭場業的控制權,如此豐功偉業,在甘比諾家族中絕對是獨占鰲頭,即便放眼整個馬菲亞組織,也無人能出其右。
山德羅更為欣慰的是這樁生意一點后遺癥都沒有,曹濱雖然沒有親自跟他交易,但委托董彪交給他的手續卻是非常完整,正如那董彪所言,他只需要在那份轉讓協議上簽下他的名字,那么安良堂在金山所有的賭場產業便完全歸屬了他,而做為交易籌碼的耿漢,那曹濱會留下活口嗎?
即便留下了活口,那也沒什么大不了。山德羅親眼所見,那耿漢的右腳以及左肩各中了一槍,即便僥幸活了下來,那也勢必落下殘疾。一個廢了一條腿和一個臂膀的殘疾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又有什么值得顧慮的呢?
興奮中的山德羅一身輕松,帶著手下兄弟先是借著瀏覽金山風景的機會熟悉了一下這座城市,天色擦黑時又帶著兄弟們找了家餐廳胡吃海喝了一頓,吃飽喝足,再去了一家夜總會爽到了深夜,最后叫上了兩個漂亮妞,左擁右抱,在兄弟們的陪伴下回到了棲身的別墅。
山德羅在房間里鬧騰的動靜實在是不小,惹得那一幫手下個個是血脈噴張,但沒有老板的允許,又不敢拋下老板去偷歡,于是只能盡量遠離那惹人上火的動靜,聚集在了另一幢別墅中打牌賭錢繼續喝酒。折騰到了深夜,山德羅終于偃旗息鼓,摟著兩個漂亮妞進入了夢鄉,而那一幫手下兄弟也是累了困了,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和撲克牌,就地找了地方歪倒睡覺。
站崗放哨?
那根本不需要!
內機局的人,玩起槍來,那實在是欠了不少的火候,十米之內,頭大的一個靶子,五槍能打中一槍的都算是好手,至于玩步槍,那更是差了一個沒譜,開一槍至少要瞄準五秒鐘以上,否則的話,就別指望能打的中三十米外的一頭大象。這也是李喜兒等人落進董彪設下的陷阱后,幾無還手之力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