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定會!
羅獵在心中篤定地給出了答案。
呂堯的身子板顯然要弱了許多,只挨了五十杖不到,便痛得昏了過去,執法堂的兄弟不得已停了下來,領頭的那位趕緊來到樓道口請示:“彪哥,堯哥他昏過去了,還打么?”
董彪咬著牙擠出了一個字:“打!”
那兄弟再問道:“要不,我讓兄弟們玩點手法得了?”
董彪瞪圓了雙眼,喝道:“誰敢糊弄濱哥,拿堂規當兒戲,接下來趴在那張條凳上的便是他!”
那兄弟輕嘆一聲,只得轉身回去繼續執行。
打完了剩下的二十幾杖,呂堯早已是不省人事。董彪招呼了堂口兄弟將他抬到了呂堯的跟前,親自試了下呂堯的呼吸,再翻開了呂堯的眼皮,看到瞳孔依舊正常,然后松了口氣,吩咐道:“你們幾個辛苦一趟,把他送到家里,再去將安東尼醫生請過來。”
安東尼醫生的醫術高明,治療這種外傷更是得心應手。也是虧得執法堂的弟兄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雖是實打,卻并未用盡全力,因而,那呂堯傷勢雖重,但性命卻是無憂。
董彪雖說皮糙肉厚,但三十杖挨下來,一個屁股卻也是皮開肉綻,敷了藥后,在床上趴了整整兩天,這才勉強能夠下的床來。閑不住的董彪在能夠下床的第二天便叫上了羅獵和另一名會開車的堂口弟兄,開上車,直奔呂堯家而來。
呂堯多挨了四十杖,傷勢比董彪重了可不止一倍,人雖然已經清醒,但仍舊只能俯臥在床上不得動彈,聽到家中內人說董彪來訪,呂堯冷冷地甩出兩字:“不見!”
堂屋中,董彪面對呂堯的夫人,苦笑了兩聲,交代了一句:“嫂子,請轉告老呂,雖然在安良堂已不再是兄弟,但出了安良堂,我們還是同鄉還是兄弟,有事打招呼。”
董彪帶著羅獵悻然離去,偏房中閃出來兩人,沖著門外已然離去的董彪啐了口唾沫,然后徑直進了呂堯養傷的臥房。呂堯夫人頗為知趣,連忙關上了家中大門,并帶上了臥室房門,守在了客堂之中。
那二人乃是呂堯的左膀右臂,年紀稍長約莫有三十五六的一位名叫馬通寶,另一年紀稍輕約莫只有三十歲上下的名叫盧通河,只聽名字便可知道,此二人應是安良堂通字輩弟兄。
進到了臥房,那盧通河對董彪仍有著憤恨之情,忍不住嘮叨道:“董大彪前來,分明是想看先生的笑話,先生不見他就對了,從今往后,咱們爺仨跟他安良堂再無瓜葛。”
馬通寶畢竟年長幾歲,比起盧通河來稍微沉穩了一些,聽了盧通河的怨恨之詞,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勸慰道:“兄弟,還是少說兩句吧,當心隔墻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