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賠笑道:“哪敢呢!彪哥這是在跟你講道理,你想啊,讓他們去的話,萬一惹到了濱哥,一頓板子自然是少不了,但要是換了你過去,即便濱哥知道了,他也舍不得打你,對不?”
那幾位兄弟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羅獵兄弟,彪哥說得對,你啊,就算幫我們哥幾個一個大忙,兄弟們一定會將這份情記在心里。”
董彪板著臉道:“只記在心里怎么夠?你們幾個,帶上我,咱們一定要請少爺搓一頓大餐,金山最好的餐館,任少爺挑選,怎么樣?”
那幾位異口同聲道:“應該,絕對應該!”
到了這份上,羅獵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綁架了一般,不答應下來,董彪的臉面沒地方放,那幾名堂口核心兄弟的臉面也要得罪掉,而他這種特殊的身份原本就不好跟堂口兄弟們相處,要是再由著自己的性子,只怕這種微妙的關系會更加糟糕。
“我去就我去,沒啥大不了,不過,請客吃飯的事情就免了吧,金山有哪家餐館燒的菜能比得上周嫂呢?你們要真是有心表示感謝的話,不如兌現嘍,一人十美元,怎么樣?”羅獵露出了頑皮的神態,此刻,狠宰他們一把,不單不會傷害了他們,反倒更能跟他們幾個打成一片。
那幾位不禁面面相覷,大伙湊一塊吃餐飯,最終拿大頭的一定是彪哥,可一人十美元,那可就訛不到彪哥了。
董彪登時樂了,巴掌一拍,喝道:“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
羅獵站起身來,道:“那我現在能走了么?”
董彪跟著起身,道:“我開車送你過去。”
這哥倆說走就走,將那幾位兄弟留在了身后繼續面面相覷。
幾乎是同時,喬治甘比諾也接到了簽署了呂堯大名的請柬,雖然前一天已經跟曹濱交談過,解決了最大的一個心結,但看著那份請帖,喬治的心里還是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煩躁。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不單單是華人才會有的意識形態,放在了洋人身上,也是一樣。馬菲亞兄弟已然養成了吃獨食的習慣,自然不能理解了金山復雜的關系環境,看到呂堯的請柬,不禁是勃然大怒。
“喬治,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喬治的手下弟兄不由得爆發出了怨言,這也難怪,畢竟在東海岸他們依然養成了一家獨大的處事習慣。“我認為,咱們必須給他們一些眼色瞧瞧,即便看在安良堂湯姆的面上可以允許他們經營這家賭場,但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在金山賭場生意上,誰才是統治者。”
屬下的憤怒使得喬治清醒了過來。雖然他也是極為不爽,但在這種關頭,卻沒能忘記了曹濱貌似實話實說,但同時包含著警告的解釋,那呂堯好歹也是個中華人,只要是中華人,一旦受到了欺負,那么安良堂將會義無反顧地為他出頭。“統治者?不,詹姆斯,你們必須明白,我們才剛剛踏上金山這塊土地,真正的統治者應該是安良堂的湯姆,而且,我們應該跟湯姆形成朋友的關系,我們決不能輕易冒犯湯姆,否則的話,這將是對家族利益的最大損害。我們已經失去了山德羅,我不希望看到再有兄弟損失在這種無謂的爭斗中。”
手下兄弟聽了喬治的解釋,仍舊不服,以詹姆斯為代表且回應道:“喬治,我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既然我們從東海岸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跟安良堂決一死戰的準備,那么,此時此刻,我們認為馬菲亞的名聲絕不可允許被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