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似笑非笑看了劉進一眼,接著說道:“這個破綻,對你,對耿漢,將會是一個無解的破綻,但對我來說,卻能夠輕松化解。”
就像是一個將死的溺水者抓住了水面上漂浮著的一個稻草,明知道不足以救得自己的性命,卻仍要死死地抓在手里。那劉進明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羅獵絕對不會告訴他一個字,但還是忍不住張口問道:“該如何才能化解呢?”
羅獵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劉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其實,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你這么說,無非就是想看到我的窘態。”
羅獵道:“錯!我不告訴你,只是因為你做不了耿漢的主。”
劉進稍顯驚異,道:“聽你這么說,似乎你愿意告訴咱們耿老大?”
羅獵笑了笑,道:“會不會告訴他,那要看他能不能出得起我要的價碼了。”
劉進道:“你想要怎樣的價碼?”
羅獵再是呵呵一笑,道:“你又做不了耿漢的主,跟你說了,不是浪費口舌么?我覺得啊,此刻你應該問我的是我什么要這么做。”
劉進略加思考,道:“是啊,你為什么會這么做呢?”
羅獵道:“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等見到了耿漢,我自然會對他合盤托出,現在就說了,缺了點神秘感,不便我索要高價。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我不斷地給你們創造機會,可你們始終無動于衷,還好,你們并不算太笨,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終于等來了你們。”
又是一個十字路口,羅獵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再次咳嗽起來。這一次,劉進主動讓開了短刀,以便羅獵能夠輕松側開身子,將痰吐出車外。
“聽你這么說,就好像是你故意被咱們擒獲似的。”待羅獵吐完了痰,劉進再將短刀架在了羅獵的脖頸上。
羅獵笑著回道:“這倒不是說我一個人能干的過你們五個,真的拼了命,我最多也就是殺了你們其中的兩個或是三個,但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身受重傷應該是必然,說不準還會就此丟了性命。我說等著你們,指的是我這十幾天來,每天都是在幾乎同一時間趕去神學院,你們也不想想,我又不信上帝,干嘛往那邊跑呢?無非就是找個借口,給你們創造一個綁架劫持我的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