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漢瞪圓了雙眼,驚道:“你說這破綻是羅獵提出來的?”
劉進點了點頭,道:“您都沒想到的破綻,我哪里能夠想的到?”
耿漢再次苦思,并呢喃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做呢?”
劉進插話道:“他說了,他想跟你做筆交易,只要你答應了他開出來的條件,那么他就會告訴你破解的辦法。”
耿漢苦笑道:“只是這么簡單嗎?這其中就不會有陰謀嗎?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他還跟你說了些什么?”
劉進道:“他還說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早上去神學院,實際上是故意給咱們創造劫持他的機會,還說咱們實在是太笨,讓他等了好久,咱們才想到了劫持他跟曹濱做交易的辦法。”
耿漢更糊涂了,瞇著雙眼想了半天,才問道:“那你們盡早動手的時候他是怎樣的表現呢?”
劉進如實回答道:“我刺了他兩刀,他向后退了幾步,隨后咱們便將他圍上了,而他也就放棄了反抗,很配合地跟著咱們上了車來到了停船處。”
耿漢沉吟道:“這么看來,他并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如此做法,又是為何?這究竟是他的個人意愿,還是曹濱的有意安排呢?”
劉進建議道:“老大,我以為你應該去見見羅獵,他沒有了飛刀,便是一頭掉光了牙齒的老虎,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再說,那船在大海深處,也不怕會走漏了消息。”
耿漢長嘆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是應該跟他見上一面,不然的話,這些個中蹊蹺,單是自己琢磨卻是很難能琢磨清楚的。”
劉進道:“是啊,我也問過他為什么會這樣做,他回答我說,等見到了你,自然會坦誠相告。”
話說到這兒,劉進耿漢二人的心思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
對劉進來說,他找不出懷疑羅獵動機的理由。曹濱應該是了解耿漢的,應該知道,即便擒獲了耿漢,也難以得到那枚玉璽,唯一的機會便是羅獵提醒的那個破綻,待他們的貨船航行在大海深處的時候,調動聯邦軍隊的軍艦追上去,一了百了。但這唯一的破綻卻被羅獵主動提及出來,這只能說明那羅獵跟曹濱并非一心。而羅獵說了,他是有辦法化解了這個破綻的,因此,劉進以為,只要耿漢能答應了羅獵提出的條件,那么,此計劃最終的勝利還是屬于他們。
但耿漢卻不是這般認為。相比劉進,耿漢的思維更加縝密,也更多疑,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有兩個疑問,一是那安良堂內部究竟是怎么了?以至于呂堯跟曹濱反目成仇,且羅獵也顯露出跟曹濱有了二心。二便是那個破綻分明無解,羅獵卻說可以輕而易舉地化解掉,此種說法究竟為真還是騙招?這兩個疑問使得耿漢的心中冷涼如冰,他已然生出了失敗的預感,若不是局面至今仍處在可控且安全的狀態,他或許已經做出了徹底放棄的決定來。
想到了眼下的局面,耿漢稍有欣慰,呂堯也好,羅獵也罷,不管他們是真是假,亦不管他們究竟是何目的,但眼下,此二人卻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且,劉進手下的這一支弟兄隊伍,早年都經過耿漢的親自調教,在跟蹤與反跟蹤方面上絕對經得起考驗,即便是曹濱有意做局,他們也能擺脫了安良堂的跟蹤監視。
“稍安勿躁,待呂堯那邊安排妥當傳來信息之后,咱們再去見見那羅獵也不遲。”耿漢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決定跟羅獵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