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存粹是想調劑一下曹濱的心情,于是調侃道:“濱哥就那么著急要將我送走么?我先說明啊,什么時候處決耿漢,以什么方式處決他,我可是一點要求都沒有的,對我來說,看到了他今天的下場,我便已經滿足了。”
曹濱笑道:“你是學過讀心術,一般人的心思瞞不過你,可是,你小子并沒有學過藏心術,你心里想什么,濱哥能看不出來?該怎樣處決耿漢,用什么方式處決他,濱哥不發表任何意見,你彪哥也不會多說一句話,權力掌握在你手中,最多跟西蒙商量一下就夠了。”
西蒙神父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卻也沒能在耿漢的身上取得絲毫突破。
任憑如何羞辱如何折磨,那耿漢只有一句話:“想得到玉璽?白日做夢!”
待羅獵歸來之時,那西蒙神父已經是精疲力盡,而那耿漢,反倒是斗志盎然。打人罵人的垮掉了,而挨打挨罵的卻是精神頭十足,這情景,看似奇怪,實則正常。
西蒙神父一心想盡快拿下耿漢,犯了驕躁大忌,一鼓作氣而不成,自然會有接下來的再而衰,三而竭,最終落個精疲力盡的結果確實正常。而耿漢不同,他已然明白那枚玉璽對安良堂的重要性,以為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住,最終將會換來安良堂的妥協,說不準便可以玉璽的下落換回來自己的一條性命,強烈的求生**使得他受盡了折磨卻仍舊保持了高昂的斗志,這也實屬正常。
但對當事人來說,就不能以正常來描述了。西蒙神父的挫折感簡直要爆了炸,而耿漢的勝利感則差點就沖破了屋頂。
看到西蒙神父的那股子頹廢模樣,羅獵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西蒙,怎么就你一個人呢?杰克他去了哪兒了?”
西蒙神父垂頭喪氣地回應道:“他說他氣不過,要回去喝口酒消消氣。”
羅獵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需要用個什么辦法來消消氣呢?”
西蒙神父氣鼓鼓回道:“除非殺了他!”
羅獵點了點頭,道:“那你說,用什么方法殺了他才會更加快人心呢?”
西蒙神父毫不猶豫回答道:“活埋!”
羅獵轉過身來,沖著綁在了木樁上的耿漢,微微一笑,道:“你都聽到了?現在給你個機會,你猜,我會不會答應西蒙神父將你活埋了呢?”
耿漢沙啞著嗓子冷笑道:“那就來呀!”
羅獵微微搖頭,道:“說真的,我并不想這么早就殺了你,可是我這個人心軟,經不住的央求,好吧,艾莉絲是凌晨時分離去的,也是為了祭奠她,你就在同一時刻離開人世吧。現在是晚上七點過一刻,耿漢,你在人世間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五個小時,還有什么心愿,請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會幫你完成。”
耿漢只覺得這不過是羅獵恐嚇他的招數,因而根本沒放在心上,不禁又是一聲冷笑,道:“老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嘗嘗你小子的肉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羅獵笑道:“那你只能帶著遺憾上路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