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明點了支煙,抽了兩口,道:“他不是練成了夜鷹之眼嗎?后來怎么樣了?”
羅獵黯然道:“我師父走了之后,便再也沒有了他的音訊,這小子,也真是混賬,怎么就不知道寫封信回來呢?”
趙大明道:“吉人自有天相,那個胖小子,鬼得很,吃不了大虧的。”
羅獵笑道:“那我就替安翟謝謝大明哥了,托您的福,我想安翟一定會沒事的。”
趙大明在抽了口煙,又端起茶盞喝盡了剩下的茶水,道:“我還沒問你,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別告訴我存粹是出來游玩散散心什么的,濱哥那邊正處在轉型期,像你這種好腦袋瓜子,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我就不信濱哥會放你出來閑逛!”
來紐約之前的那天夜里,羅獵跟董彪聊了很多,董彪多次提起過趙大明,說紐約的顧先生可能是指望不上了,但趙大明卻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問題,可以盡管向他開口求助。既然彪哥都說了他值得信賴,那么,羅獵便不想在憋著,于是便把金山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趙大明。
趙大明一聲長嘆,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原來還指望著能把濱哥請過來幫我度過難關呢,可沒想到,他遇到的事情,遠比我這邊更加復雜,更加危險。”
羅獵道:“大明哥,你這邊遇到什么難題了?”
趙大明再是一聲嘆息,道:“不提也罷,車到山前必有路,或許也是我多慮了。”
羅獵撇了下嘴,道:“大明哥,你這就有點不講究了吧?我都把金山那邊的事毫無保留地跟你說了,你這邊遇到的困難,怎么就不能跟我說說呢?哪怕我幫不上你的忙,但能讓你傾述出來,也能幫你減減壓力呀。”
趙大明猛抽了口煙,然后憋在了肺里,摁滅了煙頭后,愣愣地看著羅獵,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將肺里的那口煙吐了出來,道:“你小子還真會說話,沒錯,能找個人傾述一下確實可以幫我放松一下。”趙大明再沖了一泡茶,為羅獵斟滿了,又點上了一支煙,道:“咱們紐約堂口出了個叛徒”
羅獵猛然一怔,失口道:“叛徒?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趙大明道:“這人是咱們堂口的賬房先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趁著顧先生病重住院期間,堂口疏于管理的空檔,卷走了五萬美元的巨款。”
羅獵松了口氣,道:“錢丟了再賺回來就是了,我不相信區區五萬美元,就能讓你的堂口傷筋動骨失了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