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瀘已然吃完,此時點上了一根雪茄,噴了口煙后,道:“羅獵,你跟我說實話,你昨天說的那些話,是真心的嗎?”
羅獵再捏了塊點心塞進了口中,一邊嚼著一邊回道:“你說呢?”
李西瀘道:“那一千八百噸的煙土是真的,可是,你出的那個勸說曹濱董彪的主意卻是想給他們兩個創造營救你的機會,對嗎?”
羅獵咽下了口中的點心,道:“算你聰明!你可能不知道,彪哥手中有一桿毛瑟98步槍,精準度極高,而彪哥的槍法又是絕妙,一百米之外,指哪打哪,若是能騙得了你將我帶出室外的話,恐怕用不著濱哥動手,單是彪哥手中的那桿步槍,便可以將你們干個精光。”
李西瀘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曹濱董彪能在混亂的西部屹立不倒,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可是,你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些話呢?你說出來了,那我還會上當么?”
羅獵聳了聳肩,笑道:“我不說出來,你也不會上當,昨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我心里盤算的這些個小九九根本騙不了你。”
李西瀘饒有興趣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羅獵道:“說不出來,也就是感覺,等我躺在了床上,再稍加分析,便驗證了我那感覺應該是對的。”
李西瀘笑著問道:“稍加分析?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你的分析,能告訴我嗎?”
羅獵道:“你在顧先生的眼皮下蟄伏了三年整,能騙得過顧先生的人可是不多,但你卻做到了,這說明你李西瀘的心智絕非一般。還有,你設下的這一整套計劃確實很精妙,若不是金山軍方的人出了點差池,沒能截住濱哥彪哥,恐怕現在你也沒必要跟我說話還請我吃早餐了,我羅獵可能在昨晚上就被你給扔進大海里喂鯊魚去了。所以,我的這點小把戲是不可能騙得了你的。”
李西瀘點頭笑道:“分析的不錯。既然你騙不了我,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呢?”
羅獵道:“我還是要奉勸你,不要幻想著將濱哥彪哥誘騙到你布下的這個陷阱中來,他們倆不是我,要比我厲害多了,而且,濱哥彪哥都是那種寧愿站著死也不愿跪著生的人,所以,當他們決定闖進來的時候,這幢別墅中必然會發生一場血戰。”
李西瀘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可能會輸嘍?”
羅獵道:“你輸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知道,在這裝別墅中,你不光布下了那十幾名槍手,還為濱哥彪哥布下了機關。不過,我要說的是,即便你勝了,那也一定是慘勝。這十幾名槍手應該是你的核心力量吧,你肯定舍不得看到他們在一場血戰后全都死在濱哥彪哥的槍下,對嗎?”
李西瀘道:“你說的很對,可是,成大事者不可拘于小節,必要的犧牲如果是在所難免的話,那也只好坦然面對,你說對嗎?”
羅獵道:“沒錯!在所難免下,只得犧牲。不過,什么才是在所難免呢?明明有機會可以不流血而達到目的,那能叫在所難免嗎?”
李西瀘道:“當然不能。可是,曹濱董彪遲遲不肯露面,你的建議也無法傳遞給他,我又能如何避免掉這場血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