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濱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個好辦法!咱們就算拼上了堂口全部的力量,也難以對抗了對方的正規軍隊。阿彪,你且帶著弟兄們去守住了那個礦場巷道,我去城里找一個人,此刻,也只有她才能幫得到咱們。”
董彪不由問道:“誰?濱哥,那警察局中的人可都不敢信任啊!”
曹濱淡淡一笑,道:“我怎么會去找警察局的人呢?我要找的這個人,實際上也算是你阿彪的老朋友了,當初我被關進牢中的時候,你不就是利用了她才將吳厚頓給騙到了唐人街來的嗎?”
董彪一怔,脫口道:“海倫鮑威爾?金山郵報的那個女記者?”
曹濱點了點頭,回道:“沒錯,就是她!”
董彪再一怔,隨即笑開了,道:“這個辦法甚好!濱哥,你還真是老奸巨猾啊。”
曹濱以隨手一巴掌回敬了董彪的戲謔,道:“你們只需要守住了巷道,那名殺手在你們沒有實質行動之前,是絕對不會動手的,但你們仍舊不可掉以輕心,在進入巷道后,首先要將巷道內的情況排查清楚,不要想著將對方引誘出來,如果你們在進入巷道的過程中遭到了攻擊,也不得還擊,迅速進入到巷道中布置好防線才是首要的任務,明白嗎?”
董彪道:“我懂!咱們的目的是順利地毀掉了那批存貨,而不是跟那個殺手慪氣。”
海倫鮑威爾近段時日過的是非常不舒心,做為一名記者,尤其是像她這種名記者,若是在一段時間內做不出具有震撼性的新聞報道來的話,那么,不單自己會產生強烈的失落感,同事們的冷眼熱嘲也會讓人崩潰。而最難以忍受的則是主編給予的壓力,報媒需要這種具有震撼力的新聞來沖擊銷量提升,而這種具有震撼力的新聞當然不能指望普通記者,海倫鮑威爾便是遇到了這樣的尷尬。
年初之時,她以一篇《飛刀英雄橫空出世,火車劫匪一死兩活捉》的新聞報道而一躍成為金山郵報的頭號記者,隨后,又憑借著對此熱點的后續報道而成為金山新聞界炙手可熱的人物。兩個月前,又是她獨家報道了發生在敦麗酒店的那起槍擊案,可是,從那之后,海倫鮑威爾便陷入了一個怪圈,再也遇不到具有震撼性新聞的線索。
這日上午,海倫鮑威爾在報社辦公室中撰寫新聞稿,撰寫這種不痛不癢的新聞對海倫鮑威爾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心情不好,才思就像是被裝進了一只塞住了瓶口的酒瓶當中,能感覺得到,但就是釋放不出來。
一沓稿紙寫了撕掉,撕掉后在繼續寫,繼續撕……
終于,海倫鮑威爾情緒崩潰,將手中鋼筆憤然率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頭,五指穿插在秀發中使足了勁地扯拽著。
便在這時,一名同事敲響了海倫鮑威爾的辦公室房門。“海倫,有個人想跟你見面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