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忽地笑開了,道:“濱哥,說遠了,這跟海倫沒多大關系。”
曹濱吐出了胸中的郁悶,關上了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淡淡一笑,道:“怎么沒關系呢?當你真正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能讓她跟著你而擔驚受怕,對嗎?”
董彪無法反駁,只能以點頭應對。
曹濱接道:“所以,放棄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董彪鎖緊了眉頭,沉思了片刻,困惑道:“濱哥,我真的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明明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占足了道理,可怎么說著說著,我就被你帶偏了呢?等等,讓我捋一捋思路。”
曹濱笑道:“你啊,就別再費這個心思了,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任何人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即便是已經擁有,但遲早也要失去。”
董彪抱住了腦袋,長嘆了一聲,哀道:“好吧,我承認,在講道理上你能甩我幾條街,我說不過你,我也不打算跟你說下去了,可我董彪是個認死理的人,我認定了海倫是最適合做我大嫂的女人,你不去把她給追回來,那我替你去,你生氣也罷,不生氣也罷,反正就這么著了,大不了你打我的板子就是了!”話未說完,那董彪已然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
曹濱依舊安坐,只是沉聲喝道:“你敢!?”
那董彪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楞在了門口。
曹濱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沉聲道:“你給我回來坐這兒!”
董彪咬著牙,呼呲呼呲喘了幾口粗氣,卻還是乖乖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你那不叫行好,那叫添亂!”曹濱摁滅了雪茄,起身換了杯熱茶回來,道:“你當我真的舍得放手嗎?阿彪,我是不敢啊!我生怕再重復了二十年前的那場悲劇,我不能再有軟肋被對手抓在手中,我為什么要送走羅獵?你當他真有收拾殘局的能力?我們兄弟二人,風風雨雨走過來,早已經將生死看淡了,可羅獵還年輕,他經歷的太少,我不忍心看到他有個三長兩短,這是我唯一的軟肋,現在我將他騙走了,消除了這唯一的軟肋,難道你非得給我再添上一條軟肋不成?”
董彪愣愣地看著曹濱,敲了敲腦門,道:“那你早說嘛!”
曹濱哼了聲,道:“我為什么要早說?”
董彪忽地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這肯定是你剛剛想出來的理由,對不?”
曹濱跟著笑開了,道:“你別管是我什么時候想出來的,我就問你,這個理由充分不充分?”
董彪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道:“其實,這理由并不充分,只是勉強可以接受。”
一場大雪讓埃斯頓、斯坦德和庫柏三人的焦慮心情緩和了不少。
環境固然能夠影響人的心情,但更重要的因素則是在下雪前的那天晚上,斯坦德終于等到了新聯系上的買家的積極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