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并沒有放棄。
海倫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報社的同事前來找她,可是,心中卻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吼了起來:“讓那該死的工作見鬼去吧!你需要的是愛,是生活!”
那聲音很陌生嗎?那分明就是自己的聲音啊!
愛?生活?
似乎唾手可得,但當伸出手來的時候,才發現它原來是遙不可及。
“海倫,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開門的話,我就要將門撞開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男人的渾厚聲音。
是杰克?
真的是杰克!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海倫陡然間來了精神,她連忙清了嗓子,盡量保持了正常的嗓音,回應道:“是杰克嗎?”
董彪在門外應道:“不是我還會是誰?還有誰該威脅說要撞開海倫大記者的房門?”
海倫手忙腳亂地攏了下頭發,又去了水盆架旁拿起了一條毛巾擦拭著臉頰,可整一個禮拜不在,那毛巾已近干透了,根本擦不凈臉上的淚痕。“杰克,稍等一會啊,我,我剛從床上起來。”
水盆中沒有一滴水,而旁邊的水瓶中亦是倒不出一滴水來,海倫焦急地四下張望,當她看到了窗戶的時候,終于想到了辦法。推開窗,海倫抓了把雪放在了毛巾上,再去擦拭臉頰,果然干凈了許多。
放下了毛巾,正準備去開門,海倫又看到了那一地的狼藉,再收拾肯定是來不及,海倫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轉過身為董彪開了房門。
房門外,董彪冷的又是跺腳又是搓手,進了屋來,忍不住嘮叨了一句:“這屋里怎么比外面還冷啊!”不等海倫作答,那董彪左右看了一眼,忍俊道:“我說,大記者啊,這就是你的寢室?這條件,能住人嗎?”
海倫面帶慍色回敬道:“我不是人嗎?我在這間房間中可是已經住了九年了。”
“九年?”董彪冷哼了一聲,剛想懟上一句,卻看到了海倫臉上殘留的淚痕:“你剛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