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濱搖頭道:“那也一樣,總堂主有總堂主的原則,這種明為訂婚宴請,實為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幫派儀式,總堂主是絕對不會參與的,除非是咱們騙他,只訂婚,不舉行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儀式。”
董彪嘆道:“那還是算了吧,能騙得了總堂主的人,恐怕現在還在娘肚子里呢。”
曹濱笑道:“不過,倒是可以讓羅獵給總堂主打聲招呼,告訴他老人家,我們兄弟二人就要有自己的小家庭了。”
兄弟二人過足了煙癮,也說完了事情,董彪離開書房去給紐約堂口發電報,而曹濱重新回到了海倫的房間。
海倫的身體仍處在疲憊狀態中,重新躺下后不一會便睡著了,此刻正處在酣睡中。
曹濱就像是欣賞一件奇珍異寶一般,圍著床轉了一圈,選了一個最佳的角度站住了,凝視著熟睡中海倫的面龐。海倫的呼吸均勻平穩,嘴角處洋溢著淺淺的笑,就像是一個經歷了辛苦吵鬧終于得到了心愛玩具孩童一般,熟睡中亦透露出了濃濃的滿足、幸福感。
凝視了許久,曹濱依舊沒能看夠,海倫若是翻了個身,他便立刻調換一下位置。曹濱平日里不茍言笑,但此刻,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充滿了柔軟的光線,眼角處褶出了幾道魚尾紋來,表明了他的心情此時是非常之愉快。
又是許久,海倫再翻了個身,或許是房間里的溫度有些高了,而蓋著的被子有些厚,海倫感覺到有些熱了,在翻身的時候露出了半個肩頭出來。
曹濱立刻走到了床頭,為海倫蓋好了被子,順便就坐在了床頭邊的椅子上,半俯著身子,近距離地看著海倫。
一個快到了四十三歲的老男人,一個壓抑了情感二十余年的老男人,一旦爆發,那顆心蕩漾起來,其漪漣要遠大于十**、二十歲的年輕人。
安靜觸發了曹濱的困意,從暴風雪中將海倫救回來,曹濱的體力消耗也是不小,而一整夜幾乎沒怎么睡,即便是鐵人也難免有些疲憊。困意襲來,曹濱也是控制不住,俯在了床邊上,打起了瞌睡。
海倫一早醒來,還能喝了杯牛奶吃了塊面包,就表明了她的身體已無大恙,隨后的熟睡,只是在迅速的恢復。臨近午時,海倫醒來,雙眼剛剛睜開,朦朧中便看到了俯在床邊的曹濱。
就像是剛剛醒來的孩童必須要把心愛的玩具抱在懷中一樣,海倫控制不住的伸開了雙臂,就要將曹濱擁抱在懷中。
曹濱反應機敏,海倫剛有動靜,他便已經醒來,起身看到已然張開了雙臂的海倫,曹濱自然反應,將海倫緊緊抱住。
“湯姆,我夢到你了。”海倫的嘴巴貼在了曹濱的耳邊,呢喃道:“我夢到你吻我了……我好開心。”
這已經不能歸屬于暗示了,這分明就是索取,或者說是命令。
曹濱二十余年沒碰過女人,但在男女感情上并不木訥,聽到了海倫的呢喃,立刻松開了臂膀。顯示含著滿滿的暖意愛意凝視了海倫幾秒鐘,然后,緩緩地將自己的雙唇送了上去。
海倫閉上了眼睛,耐心地等待著。
約瑟夫亨利的總督府中,羅獵悠閑自得地喝著咖啡。
島上的水質很一般,咖啡豆的質量只能算是勉強,因而,煮出來的咖啡的味道極為普通。羅獵頗有些后悔,后悔沒能帶些茶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