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羅獵身旁的約瑟夫亨利亦是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情。羅獵的一個方案,化解了島上危機四伏暗潮涌動的尖銳矛盾,使得他久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因而,那根本不怎么樣的咖啡喝在了約瑟夫亨利的嘴里,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史密斯也跟到了總統府來,此刻,他正坐在了羅獵的對面。史密斯的私人武裝已經就地解散,所有武器彈藥全都上繳給了約瑟夫亨利。而身為文森特島總督的約瑟夫亨利表現出了一個統治者應有的大度和包容,不單當眾宣布赦史密斯無罪,還以配備私人保鏢的名義給史密斯留下了五條槍和幾十發子彈,以彰顯史密斯和其他農場主不一樣的身份地位。
距離威廉上校的三天之約還有兩天不到的時間,羅獵在島上吃沒有好吃的,喝沒有好喝的,玩也沒有好玩的,自然是有些熬不住。如今大事已定,羅獵也沒必要將心里的這種情緒再藏著掖著,于是便對約瑟夫亨利道:“亨利,求你件事情,能不能跟圣地亞哥哈里斯將軍那邊取得聯系,讓威廉上校提前來接我們。”
約瑟夫亨利道:“我很想留你在島上多住兩天,以便讓我好好的盡一下地主之誼,這樣吧,今天已晚,等明天一早,我們開船出海釣魚如何?”
海上垂釣?
羅獵可是從未嘗試過,但在腦海里想象了一番,感覺應該是一件挺愜意的事情。再說了,等回到了紐約或是金山,雖然也是靠著大海,但像這種悠閑自在的玩樂機會,卻是不多。
“好啊!我還從來沒有在海上釣過魚呢!”羅獵露出了稍帶期望的笑容出來。
約瑟夫亨利得到了羅獵肯定的答復,顯得很高興,轉過視線向史密斯道:“史密斯先生,明天你也參與吧,不要吝嗇,把你莊園里好吃的好喝的拿上一些,我這兒也準備一些,等釣上了魚,我們在船上舉辦一個海宴。”
能得到邀請,史密斯自然是很興奮,稍顯激動道:“我爺爺留下了幾瓶好酒,存放了至少有四十年,明天我全都帶上,我們在海上痛痛快快地喝上幾杯。”
羅獵不好酒,但存放了四十年的酒是個什么味道,羅獵卻是很好奇。另外,提到了酒,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董彪來,那可是位好酒之人,雖未達到嗜酒如命的地步,但也到了見酒就走不開的程度。
“史密斯,你怎么不早說呀!”羅獵大言不慚道:“我幫了你這么大的一個忙,還幫你在未來能多賺好多錢,我一直想勒索你些什么,可是又想不出你有什么好東西值得我勒索。現在好了,我知道該勒索你什么了,沒錯,就是你爺爺留下來的那幾瓶好酒,我不要多,送我兩瓶也就夠了。”
不等史密斯有所反應,約瑟夫亨利搶先道:“明天在海上的酒我來安排,我的酒雖然比不上史密斯先生的,但也相當不錯。史密斯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將那幾瓶好酒全都拿到諾力的行李中。”
史密斯笑道:“能被諾力勒索,我感到十分榮幸,不用等到明天了,待會我就回去把那幾瓶酒給諾力送過來。”
正聊著,趙大明帶著顧霆走了過來,那趙大明的臉上,布滿了詭異的笑容,而顧霆的神色,卻有些陰云不定的意思。
“諾力,你有麻煩了。”趙大明說的是英文,隨口便叫了羅獵的英文名:“也不能說是麻煩,或許也是運氣,到底是麻煩還是運氣,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羅獵不解,皺著眉頭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呢?我們正在商量明天去海上垂釣的事情,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那海上垂釣的事情就沒有你的份。”
趙大明聳了下肩,笑道:“要是能說明白的話,我早就說明白了,這不是說不明白嘛!”
一旁的小顧霆揭了趙大明的底,氣鼓鼓道:“還不是那個安妮?她就是個花癡,還沒把人家德爾史密斯徹底放下,那邊又喜歡上你了。”
羅獵困惑道:“你胡說什么呀?這怎么可能?”
趙大明嘆氣道:“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資格告訴你,諾力,小顧霆并沒有胡說,事實確是如此。安妮布雷森正在大發小姐脾氣,不吃不喝,摔摔打打,吵著鬧著,就是要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