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布雷森道:“不,諾力,我是說,這種事對于你來說,或許很難,甚至還要采取一些極不恰當的行為,但是,如果你能夠換一種思維方式的話,或許,事情就沒那么難辦了。”
羅獵驚喜道:“布雷森先生,你是說你可以幫得到我,是嗎?”
亞當布雷森面帶微笑,聳了下肩,道:“當然,你給了我一個超級棒的建議,我當然也要回饋給你一個最有效的辦法。諾力,聯邦緝毒署的阿諾德署長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去找他,他有權力在任何一家銀行調查任何一個被他懷疑為走私鴉片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為了節省時間,我會安排一名助手陪同你,并帶上我的親筆信,去紐約找阿諾德署長來獲得你想獲得的資料,而我,將會在金山等著你們的電話,當你們拿到了那份關鍵的證據的時候,我就會在金山犯下我不可饒恕的錯誤,從而打出我們這有力的一拳,將對手直接擊飛出拳臺之外!”亞當布雷森越說越是興奮,到最后,真是有些眉飛色舞的模樣。
羅獵同樣歡喜,他原來的打算是鋌而走險,劫持美利堅城市銀行金山分行的重要人物的家人,逼迫他在違法的前提下為他提供出那份記錄,卻從未想到還有聯邦緝毒署這條渠道可以合法獲得證據。不過,即便羅獵想到了,估計也不會嘗試,因為,若是沒有關系的話,單是走流程,恐怕也要走到曹濱上了絞刑架之后了。
“布雷森先生,你確定阿諾德署長擁有這項權利么?”驚喜之余,羅獵還是慎重地向亞當布雷森提出了疑問:“抱歉,我并不是在懷疑你,而是我從未聽說過這項法律。”
亞當布雷森仍處在興奮當中,愉快且頗為得意地回答道:“這是一項補充性的立法授權,是我在你們總堂主的建議下于兩年前在參議院提出的議案,并在去年三月份的時候獲得通過,這算是一個秘密授權法案,對外并沒有公布,所以外界也就沒有多少人能夠得知,你沒有聽說過,這很正常。”
當晚雖然還有一班駛往紐約的火車,但亞當布雷森在安排他的手下去為羅獵購買車票的時候卻指定了次日傍晚的一個班次。當晚的這一班火車或者會因為臨近開車而買不到票,但次日出發為什么不盡量趕早呢?
面對羅獵的質疑,亞當布雷森呵呵一笑,道:“早晨出發的火車會在夜間抵達紐約,而傍晚出發的火車卻可以在凌晨抵達,所以,早出發并不能節省時間。”
羅獵無語,只能是應對以尷尬微笑。
“其實,我是可以將你送上今晚最后一班火車的,但我認為,事情并不著急于早一天或是晚一天,我們雖然確定了大的方向,但其中還有許多細節我想和你展開探討。”亞當布雷森繼續解釋道:“待會我們去吃晚餐,晚餐后,我會組織一場討論會,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參加這場重要的會議。”
既來之則安之,羅獵并不反對亞當布雷森的觀點,早一天晚一天抵達紐約的差別確實并不大,其關鍵點還要看阿諾德署長的態度和效率,從布雷森的表現看,他似乎對阿諾德署長頗有把握,既然如此,那么多留一天,幫助亞當布雷森梳理好下一步行動的細節,倒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晚餐中,亞當布雷森提起了他的女兒,并再次向羅獵表達了感謝。場面說了一籮筐之后,亞當布雷森才說出了他真正想說的話:“哈里斯在電話中都告訴我了,諾力,我為安妮的沖動給你造成的傷害向你表示歉意。”
羅獵客氣回道:“安妮敢愛敢恨,倒也蠻可愛。”
亞當布雷斯嘆了口氣,道:“我詢問過多名醫生,他們均表示說從未見過你身上患有的那種奇怪疾病,對不起諾力,我不是有意說起你的**,我的意思是,既然這種奇怪疾病困擾到了你,那么,你為什么不求助醫生呢?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介紹最著名的醫生給你認識。”
羅獵啞然失笑,并坦誠回道:“布雷森先生,我必須跟你實話實說,我并沒有患上那種奇怪的毛病,那只是我努力制造出來的一個假象,目的就是想讓安妮對我失去興趣。”
亞當布雷森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笑過之后,道:“諾力,我更加欣賞你了。當哈里斯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納悶,面對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姑娘,你是如何做到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改變,原來是這樣啊!諾力,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歐先生的影子,當然,我并不知道他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有沒有你這般睿智,因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快五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