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從偏殿方便出來,原本守在門口的宮人卻不見了。
沈玉嬌蹙眉,輕喚著“有人么”
并無人回應。
她疑惑地往廊外走兩步,忽的一道疾風拂來。
還未等她反應,嘴巴便從后被捂住,一陣懸殊巨大的力量,叫她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就被攔腰抱去偏殿旁的假山。
假山里光線昏暗,那抵著她肩背的胸膛又那樣堅實滾燙,沈玉嬌心下慌亂不已,兩條腿用力前后踢著“唔唔”
直到頭頂響起刻意壓低的慵懶男聲“嬌嬌,是我。”
沈玉嬌掙扎的動作停住,眸中的驚懼也轉為驚訝。
“我現在松開你,但你別出聲,知道么”
沈玉嬌“”
她又不是傻子,知道是他還叫,豈非鬧得人盡皆知。
見她不再動,謝無陵也松開捂嘴的手。
只是那摟在她腰間的手,好似有自己的想法,很是不想松開。
他不松,沈玉嬌抬手推了把,又連忙轉過身。
借著皎潔明凈的朦朧月光,沈玉嬌也看清面前之人的模樣。
桃花眸,高鼻梁,嘴角上揚,笑得一臉燦爛,不是謝無陵還能有誰。
只是她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
“這可是皇宮,且我隨裴瑕一道來的你怎敢怎敢如此放肆”
沈玉嬌發覺她的溫柔端莊,總是在遇到謝無陵時輕易破功,譬如此刻,她非但急赤白臉了,甚至還想錘謝無陵一拳“你若不想活,別拖著我一起。”
“你別生氣。”
謝無陵見她慍怒,連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情況突然,有人要害你。”
沈玉嬌眉心一跳,那點子醉意也清醒幾分“怎么回事”
“方才我見你出來,我也跟出來,咳我沒打算找你,我只是喝了些酒,覺得胸悶,出來透透氣。”
其實還是存了三分偶遇的心思,想著萬一有機會說句話呢哪怕只是擦肩而過,也比遙遙相望要好。
反正他跟了出來,就在水榭附近假裝溜達,沒想到隔著一段距離,瞧見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站在窗戶旁。
“我還以為那閹人六根不凈,色膽包天。剛要抓著揍一頓,發現
他竟是在吹迷煙。”
謝無陵當即跳過去,一個手刀將人打暈,又狠狠朝襠下踢了兩腳,再然后就看到沈玉嬌走出來,雙眼迷茫地找宮人。
那個引路宮人八成和那死太監是一伙的,這會兒應當回去找他們主子報信去了。”
謝無陵低聲說著,垂眸看向沈玉嬌“嬌嬌,你信我。我雖然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想你想到睡不著覺,但也絕不會沖動胡來,陷你于不義。”
不知是飲了酒的緣故,還是刻意壓嗓的緣故,男人的嗓音好似透著一絲委屈。
想到那個突然尋不見的宮人,沈玉嬌也相信了謝無陵的話,再想到方才對他兇巴巴的語氣,她心下泛起一絲慚愧,垂下眼,小聲道“你你方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以為有采花大盜”
謝無陵彎下腰,一張俊臉湊到她面前,雙眸彎起“若是真能就這樣把你擄回家,這采花大盜當也當的。”
“謝無陵。”沈玉嬌瞪他,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心開玩笑。
“欸,我在。”
謝無陵道“嬌嬌,你再多喊我兩聲唄。”
沈玉嬌“”
謝無陵嘆口氣,眸光幽怨“自從來了這破長安,你每回見我,都喊我謝郎君,實在生分得很。要不然你就喊我謝無陵,或者你喊郎君,不帶謝。再要不然,你喊我的表字也行。”
沈玉嬌聽得一愣一愣,末了,蹙眉“你何時取了表字”
“表字不就是另一個好聽的名,現取一個也不難。”
謝無陵說著,瞇眸想了想,須臾功夫,他道了聲“有了”,再次抬眼,漆黑眼底溢著光彩“想嬌,念嬌,慕嬌,嬌嬌覺得哪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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