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或許不信。從前我與你說時,你便不大信。但真的,我謝無陵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的感情,打從在破廟里,掀開神龕簾子的剎那,她那雙驚慌又明亮的眼,就深深地望進了他的心里。
待到他將她從土地廟里抱回去,她的身子那樣輕,像一片羽毛,卻又重若千鈞。
他看著她昏
迷不醒的臟兮兮小臉,心里想著,老天爺虧待他半輩子了,總算大方一回,給他送來個媳婦兒。
雖說是撿一送一,但養一個也是養,養一雙也是養,人口多,也熱鬧,有了媳婦有了孩子,院子才能叫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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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可以把心分給裴守真,但你不能替我做主,讓我忘了你,或是將我推給別人。”
“若是可以,在你心里給我留一個位置不用太多,只要存的下謝無陵這三個字就成。”
“哪怕這輩子都無法與你名正言順做夫妻,我也不后悔遇上你。”
月色昏朦,男人那雙好看的眼眸,卻在夜色中灼灼明亮。
沈玉嬌的心好似也要被這目光灼傷般。
她無地自容,更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卑微至此。
只求她別忘記。
諸般情緒在心間翻江倒海,那種恨不得將靈魂與心臟撕成兩半的糾結叫她迷茫無助,良久,她啞聲開口“謝無陵,我”
話未出口,嘴巴忽的又被捂住。
謝無陵單手攬著她的腰,帶著她往假山洞里躲去,薄唇擦過她的耳尖,低語“有人來了。”
沈玉嬌心頭猛跳,也不再出聲,雖覺得他實在樓得太緊,但怕弄出動靜引人注意,只得暫時忍住。
假山嶙峋,謝無陵將她護在懷中,他個頭高,可以透過假山的孔眼看到外頭的情況。
沈玉嬌被他結實的身軀擠著,鼻尖盈滿男人身上沉郁熱烈的蓬萊香,其中還冗雜一陣清冽的酒氣,隨著他身體的熱意源源不斷地朝她襲來,她感覺自己快要悶死在他渾厚的氣息之下。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這人的身子怎的能這樣熱,又這樣的硬,她兩只手抵在中間,顯得那樣無力。
“謝無陵。”她推了推他,小心翼翼用氣音道“你讓開點,我也想看。”
謝無陵一低頭,就看到心上人被擠在懷中,小雞崽兒似的,嬌小孱弱,又可憐兮兮。
離得這樣近,四周又這樣黑,他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臉。
或者,除了吻,還能對她做些其他事。
就如那無數個折磨人的夢境里,惡劣,過分,肆無忌憚
“謝無陵。”胸口被輕錘了下。
謝無陵回過神,喉頭微滾,壓低聲音道“你個矮,看不著。”
沈玉嬌“”
長這么大,頭一回被鄙視身高。
下一刻,身子忽的被男人掰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一雙大掌從后握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抱起。
沈玉嬌驚了,手忙腳亂地去攀假山石。
身后似是響起一聲慵懶低笑,男人的薄唇貼著她的耳垂“現在夠高了,能看了。”
沈玉嬌只覺身后抵著的那具身軀滾燙,尤其攬在腰間那條手臂,勒得那樣緊,仿佛要將她揉進懷里。
他肯定是故意的。
沈玉嬌雙頰
發燙,想與他算賬,注意力卻被洞外的場景給吸引
只見先前給她引路的宮女,正腳步匆匆地引著兩人往偏殿而來。
待到近了,看清那艷妝華服之人的模樣,沈玉嬌霎時變了臉色。
“果然是她。”
男人幾分咬牙切齒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我就知這種一肚子壞水的膿包,不吃些苦頭,便不會長記性。”
沈玉嬌緊緊咬著唇,心下也生恨。
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