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綰添油加醋威逼利誘下,江景程總算同意見面談談。
不管他真如同向凝所說受不了她出軌,還是為這些年感到愧疚。
既然流露出離婚的眉目。
溫綰想把戲做全套。
時間匆忙,她來不及真的去找他兄弟冒充出軌對象。
過去的路上,溫綰用指甲在脖頸處劃出指痕,忍痛掐了兩下。
直至脖子上的痕跡。
像草莓印。
很像了。
她曾在江景程脖子上,見過這樣的痕跡。
還有襯衫上五花八門的唇色印,各式各樣的香水味,從arcijabsfaisy到byredo無人區玫瑰,香家的邂逅是最多的,意味著他偏愛年輕女孩。
而她已經不年輕了。
溫綰問過江景程。
第一次和其他女人做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他說。
綰綰。
你太被動了。
男人不喜歡太無趣的女人。
所以,他身上的痕跡,襯衫的口紅印,身心的歡愉,都是有趣女人主動獻給他的。
燕尾灣別墅區。
前后花園占地千平的花園,十幾顆羅漢松孤漠打挺。
溫綰牽著狗繩漫無目的地溜著。
多多前陣子瘦了三兩,這些天又胖兩斤。
聽保姆阿姨的意思,上回瘦是附近出現一條未絕育的母犬,把多多勾得茶不思飯不想。
現在母犬走了,它不客氣地繼續長膘。
多多年紀大了,不太愛走動,沒幾步就懶洋洋坐在被陽光曬得暖呼呼的草坪上。
一副“五分鐘沒吃東西”的可憐樣兒。
溫綰安撫地撫摸柔軟的狗腦袋,想拉起來再走兩圈,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引擎聲。
多多歡喜地站起來,上趕著帶她過去。
多多不懂爸爸媽媽要做什么。
它只知道。
它很喜歡他們在一起。
他們很久沒有一起陪它一起玩了。
狗狗對鮮少出現的男主人很是歡喜。
江景程這次沒讓她等太久,像是急于求證她是否出軌。
沒理會兒子的熱情迎接,他直接越過去走向溫綰。
看到她手里拿著的戶口本等資料,他眉頭輕皺,“你現在就準備這些了”
“早點準備好,不耽擱你太多時間。”
他在電話里并沒有同意離婚。
只是口頭約她見面,被她誤認為答應了。
江景程這段時間十分忙碌,之前合作的車廠新產品發布后,宣傳使用的nedc出現很大的落差造消費者投訴,連帶興創的智能系統一并遭殃,劃清界限的同時也在物色新的合作對象。
這幾日睡眠不足五小時,眼窩泛青,江景程積累的疲意,在看見他們的戶口本時達到至高點。
他低頭,咬根長煙。
打火機躥上幽火,掌心攏起,摻雜沉香木的煙草味隨風飄蕩。
“說說。”
溫綰“”
“你的出軌對象,到底是誰。”
“”她不擅長說謊的思維停滯了。
“你騙我”江景程嗅到異樣。
“沒有。”溫綰急中生智,復述向凝的話,“我怕我說了你接受不了。”
“誰。”
“不告訴你,具體是誰你去猜吧。”因為根本沒有。
“綰綰,你這么被動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江景程不信。
他吸了口尼古丁,視線抬到她鎖骨的假草莓印上,漆黑煙蒂浮著寒氣,“向凝教你這樣編的”
溫綰視線心虛地別過去。
向凝沒教她這樣編。
是教她這樣做的。
江景程了解向凝,大膽直爽,從來和他不對付。
他更了解溫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