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時候。
二月六,也宜嫁娶。
溫綰摸摸頭發和凌亂的衣服,“今天就去領證的話,會不會太早了點吧。”
她什么都沒準備。
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不正規。
證件照最好穿白襯衫才能在上鏡紅底。
宋瀝白薄唇微啟,聲音滯后片刻,輕描淡寫,“你要是實在感到為難。”
“就算了吧。”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溫綰輕輕“啊”了聲,“那你怎么和長輩交代”
“相親。”
“那行,你去相親吧。”
“但是現在女孩子要求很高,要是知道我和別人睡過的話,可能會嫌棄我不守男德。”
“”
這樣說來,她不負責的話,就是個。
玷污他男德貞潔就溜之大吉的渣女。
“今天就”溫綰咬牙,“就今天吧,下午三點,民政局不見不散。”
上午她得回去拿戶口本和換身衣服。
“那你現在去哪。”宋瀝白淺淺退個步,“我送你”
“你開車了嗎”
“沒有。”
“那我送你吧,我有車。”
“不用。”宋瀝白低頭用手機給李奎敲了條消息,“我叫人接。”
溫綰估計他剛回安城,應該沒車開。
除了一夜的身體了解。
她對他的認知很少。
看宋瀝白衣著打扮,似乎不像個有錢人。
班級里,混得最好的是江景程。
他母家背景就很強,大學時沒錢也是因為和她在一起而被迫鬧決裂。
溫綰開的是一輛寶馬4,烏龍奶茶粉,自己買的。
她工資不高,不過跟著江景程買股票,也攢了些錢。
要是把一屋子的愛馬仕賣掉的話,又是一筆不菲的巨款。
沒準真的應了向凝的話,她可以拿江景程的錢,包養小白臉。
去燕尾灣之前,溫綰的車在藥房前停下。
昨晚。
做措施了嗎。
萬一要是懷孕的話怎么辦。
她喝得迷迷糊糊的,忘記這茬了。
果然縱酒傷神,還傷身。
剛從上一個婚姻墳墓跳出來,又走向下一個。
她對宋瀝白不是很了解。
就記得他為人,挺樸實無華的。
記得那年高一開學。
班主任正在清點報道人員,看著花名冊“江景程,宋瀝白,這兩人還沒來學校報到嗎”
全班人都到齊了,就差這兩人。
人齊了才好發書。
嶄新的書籍在講臺前堆放整齊,就等從第一排分發下去。
班主任說“不等他們兩個了,班長,你待會給他們兩個留一下課本。”
班長是中考各科成績優異的王佳依,軍訓時就選拔出來的。
課本分發結束,門口才出現一個長身玉立的人影。
江景程白襯衫休閑褲,肩膀上掛了個書包帶,風塵仆仆的。
東南頭的一抹日光打下來,碎發像染過似的呈現出金色,琥珀眼眸不自覺瞇了瞇,慢慢悠悠說了聲“報告”,大搖大擺往教室走來。
班主任朝他瞥去一眼,“江景程是吧,你怎么遲到了”
江景程“來的路上,我看見一個老奶奶過馬路”
“所以你遲到是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嗎”
“嗯。”
班主任推鏡框,“行了行了,趕緊去坐下吧,那邊的女同學旁邊有個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