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說的,正是乖巧給新課本第一頁備注姓名的溫綰同學。
江景程心安理得坐下,又回頭看了眼溫綰身后的位置,“還有人沒來嗎比我還能睡”
話音剛落,門口又晃悠出一個少年身影。
他就比上一位規矩一些,穿著藍白校服,長相白凈,笑得無辜無害,“報告”
班主任兩手撐在講臺桌上,“宋瀝白是吧,你怎么遲到的”
宋瀝白解釋“來的路上,我看見一個老奶奶過馬路”
“你也是因為扶老奶奶過馬路才遲到的嗎”
“嗯。”
班主任忍無可忍,“拜托你們下次撒謊能不能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剛才江景程同學也是這樣說的。”
“江同學吧,沒撒謊。”宋瀝白擱門口站著解釋,“他確實扶了個老奶奶過馬路,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老奶奶不需要過馬路,我是幫老人家扶回來的。”
“”
“是我不好,光顧著幫老奶奶忘記了上學,要不老師我去教室外面罰站。”
“”班主任扶額,“行了,你也趕緊找位置坐下來,溫綰后面也有位置,坐那邊吧。”
別的不說,這娃怪禮貌的。
老師沒讓進就一直老老實實站著,得到指令后才進教室掃視一圈。
溫綰的成績一般,排的座位靠后。
又有點i人人格。
看班級里人數為單,想單人獨坐。
就是,沒想到,后面來了這兩尊大佛。
宋瀝白剛在后面坐下,江景程就勾肩搭背回頭講話。
這兩人還是認識的朋友。
孤苦伶仃的溫同學更i了。
江景程“哥們你怎么比我還遲來十分鐘,不會真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吧”
宋瀝白裝模作樣將全部的家當一支筆,放在新課本上,“差不多吧。”
“”
“我家中單不敢過河道,我只好帶他一起過。”
“”
仔細回想一番,原來自己對宋瀝白的記憶還挺多的。
他坐在她后座,每次上下課都會經過她身邊。
只是她粗大條,大部分注意力在江景程身上。
江景程每天不是越過三八線,就是賴作業,拖小組成績。
她想不注意都難。
而宋瀝白,平靜低調,不愛出風頭,做了江景程很久的背景板。
穿著校服,戴著耳機,安安靜靜地坐在她后面。
兩人最多是正常同學之間的交流。
就算說給別人聽。
也不會有人相信,十年過后,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兩人,冒然睡了。
就像她不相信王佳依背叛她。
細想一番,王佳依的舉動有跡可循。
同班時,她對江景程就是與眾不同的。
比如和江景程同組完成作業,跑去籃球場給他送水。
怪就怪溫綰天真,毫無察覺不說,還把人安排給江景程做秘書,成了他們兩的月老。
溫綰拐了趟藥店再回的燕尾灣。
人不在這兒住,戶口本和平常衣物都在。
粉色寶馬駛入院子里,看見車位上還有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抬眼,便見不遠處,最熟悉的男人挽著女人的胳膊。
王佳依個頭偏小,在江景程懷里,顯得小鳥依人。
他的手,覆在她的腹部。
江景程很喜歡小孩子。
他之前說過,以后想生一對龍鳳胎,后來查資料說龍鳳胎太辛苦了,一個一個生才好。
日光灑落,王佳依面龐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景程,過幾天你有空陪我去做產檢嗎。”
這等小事,似乎并不值當他親自跑一趟。
不過,江景程又對腹中的孩子頗有期待,淡淡“嗯”了聲。
王佳依小臉忽然露出驚恐,“綰,綰綰姐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