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和
許時京又閑聊了幾句,在離開前她再三保證不會將陸星舟的事情說出去后,青年這才依依不舍放她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走廊上已經沒什么人了,苦橙花的氣息也淡得聞不到了。
這意味著陸星舟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不再信息素溢出了。
她松了口氣,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這時候才真正意義上放松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身體的疲憊和席卷而來的困意。
林一一打著哈欠正要去開門,哈欠剛打了一半,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高大熟悉的身影,那半個哈欠生生給咽了回去。
“盛先生,您怎么在這兒”
盛囂抱著手臂倚靠著門上,聽到林一一的話掀了下眼皮,涼涼反問道“你說呢”
林一一噎住了,猜到他十有八九是來秋后算賬,興師問罪的,她抿著嘴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青年手指點了點手臂,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林一一的解釋臉色微沉,正要說什么,瞥見她臉頰后一頓。
“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林一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抬起手摸了下臉,那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了,很小的一點,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啊,您說這個啊,是我剛才”
她怕說出真相,告訴盛囂是陸星舟失控時候朝她扔了水果刀不小心劃傷的,兩人的矛盾又要加劇。
于是話鋒一轉,道“是我剛才在亭子那里被樹枝不小心給劃的,不礙事。”
盛囂半信半疑,卻也沒揪著不放,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
“你是要進去說還是在這里說”
林一一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硬著頭皮道“進去吧,外面不方便。”
他嗤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嗎,我還以為你真被陸星舟給策反了,為了他破罐子破摔要跟我對著干了呢。看來這是出去吹了風把信息素吹散,吹清醒了”
如果是以往林一一可能會反駁,辯解,但是這一回盛囂還真沒說錯,她的確被陸星舟的信息素影響了,當時剛出來看到盛囂的時候還真生出了一股怒氣,想為陸星舟出氣。
所以她才抗拒信息素安撫啊。
那種被信息素左右情緒的感覺太可怕了,她光是想想自己剛才對青年干的事情就覺得窒息。
她怎么就犯渾到抓人家胸了呢
林一一臉有些紅,余光不自覺瞥到了盛囂胸膛,她原本是想說對不起,想問問他還疼不疼。
后者看到她的視線落在他那里后,臉色一變,抱臂改為了抱胸,慌忙退后了一步。
盛囂以為她又想故技重施,頗為惱羞成怒道“你給我老實點,再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想解釋,然而看到青年滿臉戒備的樣子,也知道現在她在他那里,這襲胸的罪名是洗刷不到了。
林一一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