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在咬下去的瞬間便和他拉開了距離,那一腳并沒有落到她身上,只堪堪擦過了她的衣服。
不過這一下也把林一一給激怒了,她一個抱摔把盛囂給砸在了地上,后者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發了狂般朝她脖頸上咬去。
盛囂失控了。
林一一意識到后并沒有任何慌亂,她用手臂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他身上,信息素更是一股一股往他身上懟。
就像是釘釘子一樣,把人死死釘在地上,不讓他掙脫,更不讓他動彈。
一個合格的引導師,能夠將信息素紊亂或是暴走的aha從失控中拉回正軌并不算多厲害,真正優秀的引導師是能讓被引導者讓其生也讓其死的。
這種只是個夸張的形容,并不是真的讓其生和死,是讓其欲仙欲死,同時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欲仙欲死是一種治療,生不如死也是一種治療。
就像現在,林一一把本來意識清明的盛囂給刺激到失控了,是后者。
之前她就是太尊重他了,太把他當回事了,只要在引導過程中他有一點不舒服,或是一點難以承受的情況,林一一寧愿讓自己壓制著,也以他的感受為主。
aha和aha之間本質上都是互相壓制,信息素的壓制,體能的壓制,哪怕是引導者和被引導者,一方弱勢一方便強勢,便會被壓制。
林一一的引導過程從來都是壓抑著aha暴戾的本能,把被引導者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她一旦顧忌著他們的感受,收斂了信息素就會反被他們壓制。
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很不舒服,很想要咬點什么,想要發泄,無論情欲還是施暴欲。
被引導者的信息素越強,越不穩定,林一一就越難受。
林一一引導的aha不多,其中引導過程中最讓她感到壓抑不虞的就是盛囂。
只是這是她的工作,盛囂是她的雇主,她是拿錢辦事,照顧他的感受本來就是她應該做的,即使其他aha引導師不會像她這樣循序漸進,甚至有些溫吞,他們往往是直接且粗暴的。
如果盛囂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沒有激怒自己,她或許也會一直那樣以他為主,他怎么舒服她怎么來。
林一一垂眸看著面色潮紅,神情痛苦的青年,柔聲道“別害怕,這只是另一種治療方式而已,你會有點痛苦,不過卻很有效。所以要是不想多吃苦頭的話就乖一點,別亂動,明白了嗎”
盛囂腦子迷迷糊糊的,根本聽不進林一一在說什么,只看著她嫣紅如花瓣的嘴唇張張合合。
他恍惚著,努力想去明白她在說什么。
在聽到治療”“痛苦”的字眼時,盛囂脖子上的刺痛讓他誤以為林一一事要標記他,他瞳孔一縮,掙扎得更劇烈了。
“嘖,看來你不明白。”
林一一沉著臉把人拖拽到床邊,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床頭柜上有一個專用的醫療急用箱。
里面裝的無非是抑制劑,鎮定劑,防溢貼之類的東西,唯獨有一個是只有aha隔離室專用的。
在盛囂用盡全力準備將林一一反撲在身下的時候,林一一打開醫療箱,將一個類似口罩的東西拿了出來。
不過它是金屬和皮革制成的,金屬的冰冷和皮革的質感在燈光下泛著森然的寒光。
盛囂還沒看清林一一手上拿了什么東西,只感覺臉上一片冰涼,原本燙灼的溫度在這個東西覆上的瞬間,刺激得他眼睫微顫。
緊接著“咔嚓”一聲,有什么扣上或鎖上了。
林一一松開了束縛他的手,盛囂下意識把人撲倒在地,張嘴就要咬上去。
結果被一層東西阻隔著,別說咬上去了,連碰都沒有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