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少女心情不好有多可怕,主要是平日里她過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都很如沐春風,前后反差太大,他們自然大吃一驚。
其中尤其以陳云深首當其沖。
他看著一大一小神情低沉的樣子,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陳云深讓人把林父帶去檢查室后嘆了口氣,對少女說道“唉,真是的,一大早上的,你們父女倆一個兩個都拉長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是來醫院看病,而是來這兒醫鬧的呢。”
自從知道男人是和白瓊一伙的后,雖然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林一一還是很難像以往那樣毫無芥蒂地面對他。
于是她也沒有和他調侃玩笑的心思,不咸不淡跟他寒暄了幾句,就借口不打擾他工作,去外面休息室等結果了。
陳云深哪里看不出少女的冷淡,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在林父檢查的時候去樓上查房其他的病人去了。
樓上的病人多是腺體方面有問題的,也有一些是單純信息素不穩定需要住院觀察還有調理的。
其中以oga居多。
陳云深上去查房的時候遇上了和他同樣所屬腺體科的劉醫生,對方剛從oga信息素檢測室出來,向來游刃有余的劉醫生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他有些好奇,上前詢問“怎么了劉醫生,怎么一大早就愁眉苦臉的遇上什么難事了,說出來看看。咱們兩專業對口,可是腺體科的臥龍鳳雛,我就算幫不了你也沒準能給你一些有用的建議。”
劉醫生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將自己遇到的麻煩給青年說了。
一開始青年聽得還算認真,時不時還能給出一點反饋,可到了后面,在聽到患者的名字后他瞳孔一縮,整個人都恍惚在了原地,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劉醫生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等到陳云深一臉懷疑人生,推門走進一間病房的時候,也還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樣。
在青年第二次將信息素濃度檢測儀器調錯參數后,病床上的盛囂忍無可忍,抬腳踹了他一下。
力道不重,卻足夠讓他回神了。
“艸,盛囂,你丫的有禮貌啊,你好端端的踹我干什么”
盛囂回懟道“嘖,這話該我問你吧,還主治醫師,連個儀器都調不好上班走神你還有理了”
陳云深自知理虧,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后,手腳麻利調好了儀器。
只是調好了是調好了,卻盯著青年紅腫的腺體遲遲沒有動作。
盛囂這時候也察覺到陳云深的不對勁,皺了皺眉“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陳云深沉默了一瞬,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神情復雜地說道“盛囂,我問你一個問題啊,畢竟你以前也是oga嘛。就是你說,一個oga啊,他會在什么情況下會為了一個aha上封閉環”
“他會因為那個aha討厭被信息素影響,被信息素左右,這種無聊且荒唐的理由去做這種事情嗎”
盛囂還以為他會問什么,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腦殘的問題。
他嗤笑著用手點了點太陽穴。
陳云深沒明白“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腦子有病。這種一看就是那個aha看不上他,隨口找的拒絕的理由,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結果他竟然當真了。”
盛囂擺了擺手,語氣嫌棄又無語的犀利評價。
“這種戀愛癌沒救了,就算治好了也還流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