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濕熱的空氣中,在外面驟風暴雨的雷鳴電閃下,一切都濕熱粘膩又嘈雜煩悶。
林一一坐在床邊,她沒有穿外套,手臂和大腿的薄肌清晰可見,勁瘦有力的腰身往上,是她有致的線條。
此時是晚上,臨近九點,從她來盛家到現在,兩個人從下午荒唐到了晚上。
好在以盛囂的信息素和身體的紊亂加上糟糕的狀況,這樣的引導時間盡管有些長了,卻也還算正常。
所以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人打擾,也沒有任何人覺察。
而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還有夏日夜晚突如其來的暴雨,又把這一切的糜爛情亂給完美掩蓋。
她靜默坐在床邊許久,半晌,在又一道落雷落下的時候,起身打開了信息素凈化器。
林一一的臉被窗外的雷電的光亮給映照著,白得有些晃眼。
盛囂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但是他并沒有疼到昏迷過去,平穩的呼吸依舊,他只是在逃避,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對林一一,更不敢面對陸星舟。
林一一嗤笑了一聲,走到了他的身邊。
盛囂感覺到了她的靠近,被褥下的手不自覺攥緊成拳。
然而她并沒有對他做什么,沒有將他蓋在身上的被子,他最后一塊遮羞布給揭開。
她只是打開了一旁的床頭柜,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輕車駕熟的拉開抽屜,然后從中拿出了打火機和一包煙。
她點上,剛吸一口,辛辣的味道讓他微微皺眉。
倒不是不給刺激的,而是因為味道。
不是原本熟悉的苦艾酒,而是龍舌蘭。
“怎么換了不喜歡了”
這話一語雙關,盛囂難堪的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林一一也不執著他的回答,只是隨口一問,話題又轉移到了別處。
“能起來嗎要是起不來我不介意抱你去浴室清理。”
盛囂本來想裝死,可林一一并不打算放過他。
起初他還能忍的,無論她說什么他都當聽不到,連帶著都要把她這個人都給一并無視掉了。
誰知林一一見他不搭理自己,竟然直接上手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盛囂只覺身上一涼,古銅色的肌膚全然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上面曖昧斑駁的咬痕和紅痕。
“林一一”
這下他是真的惱了,那張俊美如儔的臉猙獰而扭曲。
盛囂渾身都發抖,給氣得,也因為難堪。
“你他a故意的是吧我的態度不夠明顯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想要當做什么也沒發生,想要揭過去說我自欺欺人也好,窩囊也罷,那不然呢,我他a能怎么辦難不成你想我厚顏無恥和你繼續下去,然后貼臉開大舞到陸星舟面前嗎”
“你為什么非要讓我面對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我,來折磨我你難道就不心虛不愧疚嗎”
和盛囂的惱羞成怒不同,林一一平靜得不可思議。
“我為什么要心虛,要愧疚我和他現在又沒什么關系。”
說到這里她歪了歪頭,反問道“難不成你和他有關系”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盛囂還是頭一次被林一一給氣成這樣。
以前的少女和他對峙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被噎住的被氣到的都是她,她每次說不過氣不過的時候就會把他狠狠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