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舟的生日在十月的尾巴,臨近十一月的時候。
原以為青年會把生日宴的邀請函親自交給她,或者寄到她家里,然而沒想到的是他把邀請函寄給了白瓊。
準確來說是陸家的意思。
“看來紙終究包不住火,你和陸星舟的地下情還是被他家里人發現了,不然這個給你的邀請函也不會到我手上,這是把你當成白家的一員了呢。”
白瓊將白色燙金的邀請函遞給了林一一,她用兩根手指夾著,神情和動作都是說不出的戲謔玩味。
林一一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接過,打開看了下。
其他人的邀請函是什么樣子她不知道,她的邀請函是陸星舟手寫的,也只有她的邀請函里印有他的鐫刻了苦橙花的私人印章。
不光如此,上面寫的誠邀人的名字后面也是她的名字,而不是什么白家。
盡管林一一知道他們的事情遲早會被陸家的人發現,她也知道陸母是陸母,陸星舟是陸星舟,前者做了什么她是不會將其和陸星舟混為一談的。
但是在看到青年顧忌著她的感受,這樣細致認真的準備了獨屬于她的邀請函,給予了她完全的尊重,林一一心里還是難免動容。
這時候林一一不在別處,正在白家。
白瓊在收到邀請函的時候就把她給叫過來了,看似是讓她過來拿邀請函的,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一一自然覺察到了,只是裝作不知。
她將邀請函仔細收好,在道了聲謝后轉身準備離開,白瓊喚住了她。
“你就這么走了”
林一一腳步一頓,明知故問“那不然呢”
白瓊笑了笑,對她有些冒犯的態度也不生氣,用拐杖輕敲了下地板。
“邀請函都拿了,不若順道一起去挑挑禮服陸星舟的生日宴可不是你大學同學的生日聚會,隨便套件休閑服就能進去的,再說了那可是你oga的生日,你總得打扮得體面一點不是”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陸星舟給我準備了衣服。”
邀請函十有八九是陸母自作主張送到白家的,可衣服什么的卻是送到她家里的,林一一知道,后者才是陸星舟親自讓人送來的。
陸母這樣做無非是在告訴白瓊她已經知道了林一一和她的關系,同時也在拿陸星舟被完全標記的事情在點她呢。
白瓊門清,林一一也不糊涂。
兩個人對此都閉口不提,白瓊是沒把陸母太當回事,而林一一是單純不在乎。
白家是白家,她是她,在林一一看來他們是兩個完全分割的,陸母要如何拿喬如何提要求也是找白瓊,和她有什么關系
當然,陸母要是來找她更好,要訂婚還是結婚她都愿意負責,只是除此之外她還想要什么林一一這個一窮二白的就給不了了。
她屬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不光是對陸母,也是對白瓊。
白瓊哪里不知道林一一在想什么,見用挑禮服的借口沒辦法把人給留下來后,她嘆了口氣。
“好了,不給你兜圈子了,你是聰明人,我就看門見山給你說了吧。陸家既然把邀請函寄到這里來了,到時候你單獨赴宴是進不去的,你得跟我一塊兒才行。”
說到這里她語氣帶著嘲弄“這就是這個圈子的人,只認姓不認人。”
如果是其他事情林一一或許不會妥協,唯獨這件事。
這是陸星舟的生日,她答應他自己會去就一定會去,她不想在這樣特殊的日子里讓他的期待落空。
這不單單是因為承諾,更因為青年曾經也不辭辛苦,跋山涉水的來給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