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白面對突然出現的顧書怡:“你不是初四才回來?”
顧書怡只覺得擦臉時淚水已經浸得臉頰眼睛生疼,濃重的鼻音搖頭:“沒有裴總,我有點事,所以提前回來了。”
裴靳白在發現顧書怡淚水的時候心臟都好像被人緊緊攥住,男人眉頭皺的死緊,顯然不信:“提前到大年初一?”
看她這個樣子,顯然是剛下電梯,甚至門都還沒開,行李箱都沒放進去。
裴靳白算了一下顧書怡那個南方小城和b市之間交通工具所需要的距離,她昨晚回去過年,甚至可能連一個夜都沒有過完,清早便又直接踏上返歸的列車。
顧書怡總算擦干臉放下手,吸吸鼻子:“對。”
裴靳白迫不及待想問什么事那么急要大年初一哭著回來處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一提氣,卻看到顧書怡淚水洇濕的睫毛。
然后想問的話卡在嗓子里,急躁開始消失。
裴靳白看著眼前門鎖,拎起顧書怡行李箱:“先開門吧。”
裴靳白跟著顧書怡進了屋。
18樓是當初他這房子時順便買的,裝修時由于不確定將來會怎么安排這房子所以風格比較簡約,裴靳白進來后發現房子里除了最開始的裝修外多了許多女性化的軟裝。
應該是老太太特意讓人布置的。
只是裴靳白看著這房子,卻似乎在里面找不到太多生活的痕跡。
顧書怡進屋后轉身,伸手示意自己的行李箱,低聲道:“裴總。”
裴靳白把行李箱交給顧書怡,然后看她放進了應該是常住的臥室。
顧書怡把行李箱放回臥室,又去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才出來,然后看到裴靳白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什么要離開的意思。
也是,這是他的房子,沒讓她走人就不錯了,他想在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顧書怡是在回到景楠公館,對著門,發現這個她那么想回來,可卻根本還是不屬于她的地方時,才更覺殘忍與悲涼。
學校的宿舍因為她們四個人都沒有簽留校協議,今年留校的學生也不多,春節期間那一棟樓都不開放了。
“裴總,喝水。”顧書怡去倒了一杯水放到裴靳白面前茶幾上。
裴靳白看著顧書怡給他倒的水。
他本來再想問出口,可是在看到顧書怡依然紅腫的眼眶時,又再次作罷。
裴靳白說聲“謝謝”,喝了一口。
顧書怡抱著水杯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低眼,面對坐在這里的男人,發現自己開始害怕裴靳白的下一句,就是大年初一,你說了初四的車票,到底為什么這個時候跑回來,又為什么在門口哭。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可是總是會有人因為你越不愿說而越好奇,寸步不放地逼問。
直到手中溫水變得有些涼的時候,顧書怡終于聽見多面的人開口:
“顧書怡。”
她抬頭望過去。
裴靳白看著顧書怡的臉:“打游戲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