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身上凜然逼人的東西太重,商淮這時候也緩過來了,揉著眼睛站起來,問“二少主怎么樣了贏了嗎”
陸嶼然五官冷得像覆了薄雪,眼睫一掀,一個字也沒有。
怎么了。
商淮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涌上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尋思著這情勢看起來不對,莫不是溫家來了圣者,溫禾安被捉了如此一想,他醒了神,急慌慌朝一品春的位置看過去,發現溫禾安正抓著溫流光的頭發往地上砸。
鮮血四下橫流。
而另外四個長老癱軟在一邊地面上,目眥欲裂,嗆血不止。
就
怎么看,都不像是溫禾安吃了虧。
商淮狐疑地看向陸嶼然,不解之意溢于言表,他想到什么,眼皮微跳,揉了把臉,正了正頭頂銀冠,問“不會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他什么都不怕,現在就最怕這個。
陸嶼然沒說話,他在正事上不說話就代表沒什么特別的事,商淮一顆心又揣回肚子里。
他轉而回望向一品春的方向,津津有味地圍觀這場戰斗的尾聲,自顧自和陸嶼然說話“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少主這樣呢,她從前也這樣跟你打”
“沒。”
說話時,天都長老趕來,溫禾安踏進空間裂隙,這場荒誕又精彩的戰斗拉下帷幕。
陸嶼然緩然收回視線,居高臨下地遙遙俯瞰一品春的方向,薄唇微動,聲線透清“我看天都的掌權者必定有病。”
商淮大為驚訝。
見慣了他目下無塵,不沾俗世的清凈模樣,真是百年難得見一回他對某個人或勢力“口出不遜”。
陸嶼然眼尾煩厭地一壓,線條拉得狹長鋒銳。
先是杜鵑連里的至毒,再到劍走偏鋒的借靈,如今連銘印這種只有亡命奔襲之徒才會考慮拓印,損害身體的東西她身上都有,還不止一個。
天都是什么水深火熱,陷進去就要命的殺戮土匪窩嗎。
他看溫流光過得就挺松弛滋潤的。
怎么到了溫禾安這邊,就得渾身緊繃,未雨綢繆到自傷自損的地步。
陸嶼然皺著眉,半彎著腰直起身,走到羅青山面前,將他叫醒。
羅青山才睜開道眼縫,身體就僵住了,繼而整個人都在一息間由茫然轉為全然清醒,他看著陸嶼然,恭敬道“公子。”
陸嶼然嗯了聲,說“去準備療傷的藥粉,找藥效強,能治九境之傷的。”
羅青山立馬起來,拉開了藥箱,專心致志開始配藥。
一刻鐘過去。
藥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