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看了一會,眼中閃過不太清明的掙扎之色,最后死死地捏著掌心,啞聲道“我、我。”
我現在可以和你再談個交易了。
這是她怕自己神志喪失,在路上默念了一路的話。
可溫禾安努力了半晌,都只吐出兩個沙啞含糊的字音,最后一絲理智繃碎,她眼中一片混沌,自暴自棄,全憑本能地往他跳動的,無比蠱惑她的頸側肌膚上貼。
她臉頰滾熱,無聲無息地焚燒,貼上去的瞬間只覺得澆上了透骨涼水。
終于得救了。
陸嶼然等了一夜,未曾想等到這樣的結果,脊背在須臾間挺得修直
,這樣親密的舉動暌違已久,他眼睫虛垂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任她動作,還是將她推開。
半晌,眼底無邊霜色褪去,一絲難以忍耐的惱怒之意浮現出來,他抬了抬下頜,喉結滾動“溫禾安我不想和陸嶼然再耗下去了這句話,誰先說的”
無人回答他。
溫禾安起先只是用冰涼的鼻尖細蹭他,緊接著,濕熱柔軟的唇細密地貼了上來。陸嶼然察覺到什么,手掌托著她的臉頰要強橫地抬起來,她不肯,終于,她找對了地方。
尖齒狠狠刺進血肉。
血液滾出。
陸嶼然微怔,屋內夜明珠隨他的心意亮起來,他垂眸,去看懷里的人。
溫禾安身上大傷小傷無數,衣裳上沾著不知是誰的血,氣息紊亂暴動,殺意深重,無聲之中將整個房間都占為自己的地盤。
陸嶼然看得眼神點點凝雪,眉眼中沉定下來,山寒水靜,氣息冷然透骨“誰動的手”
四周闃靜。
陸嶼然閉了下眼,她沒輕沒重,帶來一種咽喉被扼住的要命感覺,他幾乎是強迫自己站在了原地。
半晌,他指節微僵,撇開視線,頂級九境的氣息逸出,按理說,房間里這兩頭猛獸會撕咬起來,實則溫禾安的氣息默許了他的存在,像是早就契合過了一般。
冰涼指尖帶了點氣息中的寒意,輕觸了觸她散落汗濕的長發,帶著點微不可見的安撫意味,陸嶼然最終也沒讓她輕點,只是垂著眼睫,攏了攏掌心,道“慢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