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神色太認真了,大有種他點頭,她就真著手實施的意思。商淮還沒從畫面中最后那一幕幾近蜻蜓戲水的親吻中拉回神來,就被迫面對這個問題,當即失笑“我去陰官家我去陰官家做什么我修來的匿氣,只夠在海上飄一飄,下溺海都夠嗆,我過去給你們當墊背啊”
“你不是會
管事嘛。”凌枝咬下手中最后一口糕點,說aaadquo你還會做好吃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商淮琢磨了下這意思,不由笑了聲“意思是,我是去你們家當廚子的”
“算了吧。”他擺手一口拒絕“讓我多活幾年,我怕被巫山追殺至死。”
凌枝遺憾地嘆息一聲,這計劃原本是可行的,巫山和陰官家歸根究底還算本家呢,她出面要人,大不了將商淮腦海中有關巫山內部的記憶用手段封起來。
但陸嶼然很煩,她不想跟這個人打交道。
地面上打不過。
也怕又倒什么大霉。
權衡了一會,作罷了。
凌枝接著問他“你看到什么了。”
商淮最怕的就是這個,這種失控的天賦太要命,很多東西他壓根不想看,涉及重大的被殺人滅口都是常事,天懸家又不是沒有人死在這種事上。
他應對這種突發事件的方法是實話實說,你說了,人家心里才有數,不至于東想西想,把莫須有的罪名都摁上來。
他頓了會,心中有些別扭,先彎腰給凌枝將碗盞收拾了,視線不經意在她那張小圓臉上轉了半圈,想,原來她今天是真不開心。
“看到你和玄桑了。”商淮說“不是正事。”
“我和他怎么了”凌枝漫不經心地問,半晌,意識到什么,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當即皺眉,問“看到我親他了”
商淮不知道怎么說。
他長這么大,跟女子談過的生意,交過的手都多,然而大眼瞪小眼談論這種事情的情況,唯有這一次。
任他平時混得再如何風生水起,如魚得水,此時也啞了。
凌枝拽著秋千一側的繩索,足尖抵著地面叫它不再晃蕩,同時漸漸靠過來,她像只狩獵的貓,有點危險,又不夠危險。須臾間,她就貼得很近,商淮能看見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能感受到她眼珠的細微轉動。
商淮的身體像杵在寒冬里被澆了層水,很快結冰,難以動彈。
這、這是做什么。
凌枝無所忌憚地朝前逼近,她吐息間有種馥郁的香氣,屬于芋頭糕的軟甜和琵琶的甘鮮,唇珠顏色漫著點水紅,還未觸上來就已經能感覺到驚心的柔軟。
商淮徹底懵了,血液一會靜止,一會跟住著另一個心臟似的砰砰跳動,額心上的細汗還沒干透就又添了一層,實在慌張又心悸,喉嚨緩緩動了動,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這短短瞬息間,眼睫和眼皮也開始不自然地抖顫。
臉紅,耳朵也紅。
腦子里閃過很多想法他別不是真要去陰官家當廚子去了。她現在屋里還藏著個師兄呢,這算是個什么意思他爹這次會不會直接打死他。
凌枝不懂他為什么也是這樣的反應,她只看他的眼睛,對此耿耿于懷,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捂住他正朝下覆落的睫毛,很不滿地問“你又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