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出來。
溫禾安手掌輕輕搭在他手腕上,指腹摩挲兩下,抿了下唇,有些懊惱地承認“我有點控制不住。”
陸嶼然看了她一會,因為這句話眉梢微揚,身形舒展,有些愉悅地靠在窗前木架上。
這時,有人上樓來找陸嶼然,是酒樓的人。
溫禾安算著時間,也準備推門下樓,腳步邁出一步,被跟前之人不輕不重拽回來擁了下。
“沒讓你控制。”陸嶼然伸手撫了下破了口子的下唇,看著她道“這樣對我你別不認就行。”
小院里,羅青山照舊在晨跑,商淮蹲在一棵桃花樹邊,眉眼郁郁,提不起精神。
他一晚上沒合眼。
溫禾安下樓后仔細地打量他,若有所思,半晌,攬著裙邊在那棵桃樹下半倚著,輕聲問“凌枝欺負你了”
商淮搓了把臉,能怎么說,只能搖頭。
他只得撩撩眼皮,轉移話題“對了,方才來的最新消息,林家那位管著靈莊的少當家死了,說是仇殺。林家家主氣得沒了半條命,悲憤過度,今日一早宣布叫林十鳶代為管家。”
溫禾安并不覺得意外。林十鳶也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做魯莽沒有把握的事。
從此以后,她的合作對象中又多了位真正有實力的,執掌林家的林十鳶手中捏著的消息會比先前多許多,她在信息方面的空缺可以稍微得以彌補。
這對巫山也是件好事。
對這一結果,兩人都挺滿意,聊了好幾句。
商淮看了看天色,又道“我們正午出發,三日后就能到傳承之地。”
溫禾安頷首道了聲好“等凌枝過來,我們就能走。”
商淮話音一下消了,他喉嚨動了動,很不自然地躲閃視線,過了好一會才問“她和我們一起”
話音甫落,便聽門外傳來鈴鐺的脆響,凌枝俏生生不講道理的話語傳來,隔著老長一段距離好心地回答他“是呀。”
凌枝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揪著自己的辮子,宅子里四五位陰官,恰好都是男子,別的都還好,一問,半個會扎頭發的人都沒有,沒用得很。現在這根不太好看的蝎尾辮是她自己動手摸索著弄出來的,溫禾安一見她現在不自在的樣子,就知道她在不滿意什么,當即彎彎唇,朝她招手“過來,幫你弄弄。”
凌枝乖乖走到石凳上坐下,腰身挺得筆直,一會后,轉頭去看商淮,問“做什么跟你們一起進秘境,難不成巫山的人還覺得委屈了”
商淮這輩子沒在第二個人身上有這樣曲折離奇的經歷,他現在壓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凌枝,有苦難言,當即只能拍著腮幫木然搖頭。
片刻后,陸嶼然下樓,身后跟著那位執事,面露焦急之色。
他視線橫掃過在場之人,落在溫禾安身上,眉心緊皺“那邊出了點事,我去不了秘境了,你們先走。”
溫禾安很快意識到那邊指的是異域,她沒多問
什么,只是點頭道好。
凌枝沉心閉了下眼睛,半晌,朝陸嶼然比了個“你真有魄力”的手勢“今早我就察覺到了不對,那些討人厭的氣息果真是王族的,你將他們放進來做什么,別人也算了薛呈延你也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