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和尚睜開了眼沖著劉安雙手合什點了點頭,劉安也依樣回禮。
劉安開口問:“大師從何來而?”
“從上國而來。”
劉安再問:“大師為何而來?”
“度已度人。”
劉安第三問:“何謂佛?”
“佛為覺,自覺、覺他、覺行!”
劉安點了點頭,施一禮起身準備離開。另一老僧問:“聽謂施主信道,何謂道?”
劉安回答:“存在、變化、消亡既為道。”
那老僧又說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善哉!”劉安再施一禮:“沒請教兩位大師法號。”
“貧僧覺遠(覺悟)”
“有禮。”劉安第三次施禮:“阿蘇靈隱的修建還要勞煩兩位大師辛苦,晚輩還有要務,告辭。”
兩位高僧起身,看著劉安遠去又重新坐下。然后相互對視了一眼,再次閉上眼睛靜心而坐。
他們和劉安之間的話不多。
這就是中文厲害之外,看似沒說什么,可深意就在這些廢話之中。
劉安問他們從那里來,他們心里很情況,若說自己來自靈隱寺,估計他們要倒霉。劉安問他們為何而來,他們要回答給人作法事,估計這會已經給扔進海里了。
兩人的態度無比堅定,我們就是代表中原上國佛教來這里給小倭子上課的。讓他們明白,誰才是正宗,誰才是上國。
第三問,聽起來是問佛學。
能成為高僧那個不是腦袋夠好用的,立即借佛學回答。我們很守規矩,也會教導這里的倭人和尚守規矩。并且將這種規矩發揚光大。
一句道學反問,劉安的回答在他們聽來。就是我到倭島我有理,我收拾倭人我有理,那些需要去死的全部去死就是道理。
覺遠的回答更妙,我替你安平侯去收拾那些不守規矩的。
這然后,劉安才問了兩人法號。
估計要是劉安不滿意,連法號都不會換,直接就換人,嚴重就把他們沉海了。等他們上道,劉安馬上就給他們在這里修一座靈隱寺。
所謂的大師辛苦,是讓他們自己作主,想修成什么樣盡管修,只要把事給我辦好。
小和尚能聽懂嗎?
不能。
小和尚只當是這位侯爺對佛門是善意的。
劉安的護衛能聽懂不?
不能,他們只當聽不到,聽到也當沒聽到,何來能聽懂還是不能聽懂。
劉安沒有直接離開,到了阿蘇家主的靈堂上了一柱香,然后靜坐了一柱香的時間,然后用一塊絲帛寫下:安平在、阿蘇昌。六個字。
阿蘇家守靈的家老跪伏于地,大禮送劉安離開。這才起身找來錦盒將這塊絲帛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是劉安對阿蘇家的承諾。
劉安離開靈堂。
“你們散了吧,我隨意的走走,不會走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