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艘?”
“不行嗎?”
“估計不行,那船太大,明輪是有極限的,所以等他們研究出水下螺旋槳之后再給海船大量改造。眼下用于運河運輸此船就應該很不錯。”
潘惟熙說道:“造一艘漂亮的,然后派可靠的送到汴梁去。”
“汴梁?”
“當然。”
張昭允明白了:“好,給官家獻禮。”
只要不在乎砸錢,就沒什么不能造的。
水師的將領們看到了蒸汽機的好處,楊延昭,以及幾位從河北、泉州、廣南兩路招來的將軍到了,劉安這才拉上所有人開會。
“各位,論輩份,各位都是我的叔伯,在座的都是長輩。今個要說幾件大事。”
沒人接話,此時大家還沉浸在被蒸汽船帶來的震撼之中。
劉安先說道:“票號沒錢了,小賬上也沒多少錢了,各位叔伯販軍械的錢還沒回來,造蒸汽機,研究新鋼材,造大船,這些事花錢如流水。昨天我查了一下,明州軍港欠杭州、金陵商盟的食材錢、布匹錢、煤錢、鐵礦石錢等等,大幾百萬奔著一千萬貫去了。”
一千萬貫有多少。
換成米來算,至少折現代的五十個億。
若不是兩大商盟財大氣粗,換成某個商號這會已經破產。
劉安從懷里拿出皇帝給他的信:“官家說,讓我三個月給汴梁運去三千萬貫。這事不能不答應,不能打折扣,為什么。”
說到這里劉安將虎符放在桌上:“就憑官家信任咱們,國庫支五千萬貫軍費,我的意思是,給國庫還五千五百萬貫。”
“還六千萬。”潘惟熙不是財大氣粗,而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王城值多少。
瞿越那小破國一個王城的價值就有五千萬貫直接利潤。
倭人四百萬人口,潘惟熙心說弄不來兩億,這一仗就白打了。
在座的除了潘惟熙誰也沒干過把別人王城賣給商人的這種事情,劉安除外。
楊延昭突然低聲說了一句:“這算不算……開疆。”
曹瑋瞪了楊延昭一眼:“你想說的是入侵他國,是否有虧禮法?”楊延昭沒敢接話,那怕他這么想過,此時他也不敢說出來。
依軍銜、依爵位、依身份、依資歷,他在這一桌排在后幾位。
劉安說道:“讓白江口之戰再來一次,或是等倭人學夠了我們的文化、技術、造船、冶煉等,他們小小的倭島住不下他們那么多的高速增長的人口了,等他們擴張,打到高麗,打過鴨綠江,再打到長白山,然后我們再興正義之師?”
劉安站了起來:“我,劉安。輪刀法比起在座的各位叔伯差的很遠,但我劉安會選擇出刀的時機。當一顆小樹還是樹苗的時候,我揮刀砍下。我相信,等這樹成為參天大樹的時候,以各位叔伯刀法,幾刀怕也砍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