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掌門搖頭輕嘆,“小莊主本想借助論天大會在我門中避一避,誰知又遭此番禍事。昨日清晨便引得原本壓制在體內的魔氣發作。方才我去看過,那魔氣頑固,稍后還需你我聯手去將魔氣清除。”
容曄頷首“可。”
辛南掌門摸了摸胡須,“赤羽山莊的小莊主年紀輕輕,頂多脾性傲氣了些。怎么就惹上陰陽雙殊了呢。”
趴在墻頭的顧長懷也想知道。
陰陽雙殊是怎么被惹上的呢
當初他和華魅用這個名號在魔界殺穿一條血路,后來被魔界眾人起名為雙殊。
在后來他們在屠殺一名蛇系城主的途中,華魅女相的聲音被旁人聽到。自此之后,雙殊加上了陰陽,成了陰陽雙殊。
但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行動了。
莫名其妙地就被扣上黑鍋。
這口氣顧長懷咽不下,華魅也咽不下。
華魅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委屈道“到底是誰嫁禍給咱們,咱們可什么都沒做。”他戳了戳顧長懷,“大官人快給奴家做主啊,冤枉死了”
顧長懷費解,“當日他在石長臺被震暈后我去看過,沒在花孔雀體內察覺到有魔氣啊。”
他低聲道“再聽聽看。”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廂辛南掌門還在繼續道“小莊主尚且年輕,不知其中深淺。雙殊行蹤不定難纏得緊,被盯上少說都要脫層皮,余下這半月只能多加防范。”
黑色棋子在容曄指間轉了一圈,“宣曜是如何惹上的麻煩”雖是詢問,語氣卻毫無波動,更像是例行公事。
“原因暫且不明。”辛南掌門頭疼地皺眉,“宣莊主也說不清楚,許是小莊主年輕氣盛,外出時不小心冒犯了雙殊也不一定。”
容曄不輕不重“嗯”一聲,“確實大膽。”這話不知是在說宣曜,還是在暗指陰陽雙殊,又或者是別的東西。
一語雙關模棱兩可,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話到此處停下。
兩人垂首對弈,不再多言。
墻頭。
“他倆打什么啞謎。”華魅聽得云里霧里,一張俊中帶媚的臉寫滿每個字都明白湊在一起就聽不懂的意思。
顧長懷托腮,“別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這鍋咱們已經背上了。”
華魅義憤填膺,但又不敢大聲嚷嚷,只敢在傳音里叫喚“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說著他又仔細琢磨起來,“大官人,咱們前段日子有得罪過誰嗎”
顧長懷懶洋洋道“冤枉人,不需要理由。”
“先別急。”他道,“掌門不是還要去給宣曜的刀痕祛除魔氣嗎等會兒跟過去再瞧瞧具體情況。”
正說著。
突然,一個腦袋從二人中間竄出,顧長懷和華魅被迫往兩邊讓了讓位置。金霜加入了趴墻隊伍。
現在是三個人在墻頭排排趴。
“有你什么事就擠進來。”華魅嫌棄,“無定坊沒給你安排任務”
金霜一身正氣,絲毫看不出前幾天和裴天意掐架時的猙獰如果臉上沒有那塊青紫的話。
似乎還是那個端方君子,溫文爾雅地傳音道“路過,瞧見你們在這兒,來聽聽你們說什么悄悄話。”
顧長懷往樹影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透過縫隙院中對弈二人一覽無余,“偷窺罷了。”
看清楚的金霜“”
大意了,不該來。
但來都來了,仙尊和掌門應該早就察覺這邊動向。
所以他選擇加入。
“唉”華魅長長嘆氣,手指卷著發絲玩弄,嘟囔“從來只有奴家栽贓旁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旁人栽贓咱們,真是多年不出山,都叫人忘了雙殊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