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呢”
柔軟嘴唇擦過耳廓,甚至把耳骨外那一圈薄薄的柔軟皮肉咬進了齒下。
溫別聲烏黑瞳孔驟然縮小一圈,山風海嘯都將在眼底洶涌而出,原本能正常通過的路,愣是撞著旁邊車子開過去的。
“媽媽剛生完小孩,媽媽一定很痛,很累”
“媽媽還好么”
潔白齒尖下是紅透的皮肉,剛要被灼熱的呼吸燒熟就被濕潤的舌尖掃過。
是貼心的安撫,是無心的撩撥,是隨著越來越靠近的耳鬢廝磨,最后涼瓷懶懶靠到他頸窩的不應該發生的親密接觸。
涼瓷“要照顧好媽媽。”
溫別聲的眸子已經恢復成不見底的深色,冷酷地把涼瓷推了回去。
要收回的手卻被一雙滾燙的爪子抓住。
他抽手。
對方用力抓住。
“涼,舒服,讓我貼貼。”
燒昏頭了也依舊霸道。
溫別聲暫時沒空理會他,停車,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槍,將兩個撲上來的喪尸射殺。
雖然喪尸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他現在的車速也很慢,這就導致很多喪尸有機會來到車旁。
清理掉障礙后繼續前進。
手上一沉,軟乎乎的東西壓了上來。
溫別聲最終還是轉眼看了過去,涼瓷側著頭把臉頰貼在他手背上,乖巧的讓他陌生。
拿著臉蛋在他手背上蹭蹭。
涼瓷迷迷糊糊的說著話“媽媽為什么不來接我呢是小瓷做錯了什么嗎”
被他燙熱的大手沒有半分溫柔地抽了出去。
涼瓷順勢倒在了中央控制盒上,又咕噥了一句什么終于是睡著了。
車里恢復了安靜。
沒過多久被小孩兒的哭聲打破,正為女人擦拭的男人被嚇了一跳,慌亂的向溫別聲詢問道“醫生,她、她她她怎么哭了”
醫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以為溫別聲是沒聽到,動作生疏的抱著小孩兒向前湊了湊。
“醫生,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麻煩你幫我看”
“閉嘴。”
冷冰冰的兩個字如當頭潑下的涼水,讓男人沒了聲音。
但很快他又鼓起勇氣“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但求求您了,您幫我”
車突然急停,輪胎原地打轉了好幾圈發出刺耳聲響。
溫別聲猛地轉身,槍口抵上男人額頭,那張天生帶著冷漠和不耐的厭世臉,此時更是充滿危險。
“我讓你閉嘴。”
兩個音爆掉,嘶啞的不成字。
冷汗自男人額頭滑落,他完全不明白,之前還冒著危險救他們的醫生,此刻渾身滿是暴力的瘋狂。
嘴角抿抿。
“你可以殺了我”他豁出去了,“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和我的老婆”
殺意自溫別聲眼底閃過,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向下壓去。
“額”
睡著的涼瓷難受地哼了聲。
他不老實地動了下,身體慢慢向椅子下翻去。
時間被拉長。
溫別聲眼里洶涌的風暴逐漸被壓制,槍口離開男人額頭留下深深的壓痕,他轉了回去,把涼瓷向里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