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時,葉聽晚便直接去了趟太醫院。
本以為取個藥的功夫不會耽擱太久,沒想到天子的藥配方復雜,他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到了午時太醫才把藥方配齊。
這藥本可以由太醫院直接送到福寧殿,但是難保路上再出現什么意外,以往也都是福海親自來取的。
葉聽晚拿著藥材,回到福寧殿。
把藥材交給了秀姑。
晌午天氣好些,他在太陽地上等了一上午,身上出了不少虛汗,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小柜子里還放著他與魏景承初見那夜,男人蓋在他身上的衣服,邊上還有魏景承去郴州給他的金牌。
衣服時間久了衣物就有些發霉的味道,他們的衣服都是由浣衣局統一清理了再送過來,但是魏景承這件衣服不是太監的袍子,需要自己手洗。
葉聽晚本來打算還給男人的,但是一想,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外袍,天子怕是早就忘了,還洗他做什么,直接丟了得了。
至于那塊金牌,是他確實忘了還給男人。
葉聽晚把衣服取了出來,順帶把金牌放在自己的袖子里,準備先把衣服扔了再去一趟福寧殿,把金牌還給魏景承。
出了門,葉聽晚便瞧見清理福寧殿清理落葉的小太監,上前把包裹好的衣服送了過去。
小太監一看是天子的袍子,樣式雖然簡單沒有龍紋,但是料子一看就是上好了香云紗,嚇得直接給葉聽晚跪下了“葉公公,這可是圣上貼身的外袍,可丟不得啊”
葉聽晚“”
“啊,這不是侍衛的袍子嗎”
不遠處,天子的圣架恰好趕到。
魏景承為了定北侯的事兒,頭疼了一上午,剛剛下了朝回到福寧殿,便看見葉聽晚拿著一件衣服,面前還跪著一個不知那個宮的小太監。
天子走過去,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更慌了,直接叩首哭喊了起來“陛下圣裁,奴才只是按例過來清理落葉,龍袍是葉公公要扔的和奴才沒關系”
葉聽晚“”
“不是”
魏景承掃了一眼青年手里的衣服,本以為人早就處理了,卻不知還一直留著。
“這件舊了,拿去處理了吧。”
葉聽晚“你看吧,我都說這件衣服不能穿了,拿去吧。”
小太監疑惑的點了點頭。
宮里都傳陛下暴怒無常,他雖不曾接觸過,但也多少聽聞些陛下當年還是太子時候的事兒,卻沒想到今日見了人,竟然這般好說話“是”
小太監離開后,葉聽晚問魏景承“陛下用過午膳了嗎”
福海沒跟在男人身邊,不太對勁兒啊
魏景承別了葉聽晚,踱步往殿內走,道“傳膳吧。”
葉聽晚“哦哦。”
吩咐了午膳,葉聽晚才知道,福海得了魏景承的令,去了一趟向家,給向定安送新婚的獎賞了。
葉聽晚陪著男人一起用了午膳,席間葉聽晚把男人給自己的金牌還了回去。
“陛下,上次在郴州的時候您給奴才的,后來也沒用上,奴才就收起來了,回宮忘了還給您。”
魏景承捏了捏太陽穴,掃了一眼葉聽晚手里的牌子,道“朕以為你早融了。”
葉聽晚“陛下說笑了,您的一件衣服都有人認得,更何況是您的御用金牌,奴才就是有那個膽量拿出去,也沒人敢把他融了。”
“嗯,”說起衣服,魏景承收了牌子問了一句“衣服怎么一直留著”
“啊”葉聽晚腦子里被勾起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那晚上他喝了魏景承的藥之后就沒了記憶,但是自己把自己脫的差不多的記憶還是有的,人家都拿了衣服給他保暖,他怎么能把恩人的衣服隨便扔了。
雖然剛才他是要扔來著。
“那那是您給奴才的,奴才便一直留著了,后來放在柜子里生了霉味兒,見您也不缺這一件,所以才想著處理了。”葉聽晚“奴才也不知道那是龍袍以為是普通侍衛穿的。”
“嗯”
青年乖順中帶著些不在意。
魏景承瞇了瞇眼,看著葉聽晚“小侍衛的衣服便一直留著,知道是朕的衣服了便要扔了”
又極具誘惑的問“那你是喜歡小侍衛,不喜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