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嶼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什么事你哥的電話”
祁宥解釋不清,匆匆應道“急事兒,改天再來找你。”
陸清嶼要送他,被他擺手拒絕了,“我開車來的,你自個兒待著。”
二十幾分鐘,不至于太短但也剩不下什么時間,陸清嶼不敢懈怠,一路緊趕慢趕回了市中心。
直到停在霍御白的家門口,他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憑什么霍御白說什么他就做什么遲到就遲到了,有懲罰就懲罰唄,再說了霍御白能想出什么懲罰
祁宥討厭被霍御白支配的感覺,契約精神他也不想要了,就算他現在站在門口,他也不要十點前進去。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五十八分,很好,他手里抓著鑰匙,偏要等兩分鐘再進去。
九點五十九分,祁宥靠在墻上,無聊地嘆了口氣,“啪嗒”一聲響,他本能地望向一側的門,眼看門把手轉了個弧度,門被打開了,穿著浴袍的霍御白出現。
祁宥的眼眸在燈光下尤其的亮,隱約閃過一絲慌亂,霍御白垂眸凝視他,“怎么不進來”
祁宥眼皮跳了跳,他覺得承認自己刻意等十點過去,也有點犯蠢,便說,“在找鑰匙。”
“鑰匙不是在你手上嗎”霍御白盯著祁宥的左手,他并不在意鑰匙,目光牢牢鎖住的是那枚綴有小顆方鉆的戒指。
戒指還在,這一點發現讓他心情舒暢了。
“剛找的。”祁宥重新把鑰匙塞進兜里,繞過霍御白想要進門,忽而留意到他還穿著浴袍,不同于嚴絲合縫的正裝,浴袍根本沒有紐扣,即便霍御白把腰帶系得再緊,鎖骨胸前那一片還是露了出來,有淋漓的水光,還有隱約的肌肉。
祁宥多看了兩眼,故意抬手蹭了兩下,“身材不錯啊,沒少花功夫”
他是一時興起,過了癮也就走了進去,反倒是霍御白呼吸一滯,漆黑的眸氤氳著幾不可見的一點火,隨即熄滅。
霍御白跟在祁宥身后,猝不及防他一下回頭,“霍御白。”祁宥唇角勾著笑,喊了他的名字,霍御白有點怔松地望向他的眼睛,“嗯”
祁宥晃了晃手機,屏幕顯示十點過一分,“十點過了,我違約了,你要給什么懲罰”
他眼底那點頑劣的笑太明顯,誰都能看明白他的心思,他卻還喋喋不休,“合約什么的我才不在乎,我就是違約了,我不怕你的懲罰,要做什么盡管來。”
祁宥說不清楚他底氣的來源,反正他就是有,他這話說得囂張,神情更是囂張,似乎做足了準備要和霍御白斗一場。
霍御白笑了,祁宥看他一點都不生氣,底氣減了大半,“你笑什么什么懲罰你說啊”
霍御白斂了笑意,趁祁宥不留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頸,或者說只是碰了碰,他的頭發像小貓的絨毛一樣軟軟的,“第一次,有豁免權。”霍御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