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宥微怔,后頸傳來細微的癢,他光想霍御白說的豁免權了,也沒去管,“還有這玩意兒,就第一次有”他拿捏不住霍御白的態度,擔心是別的陷阱。
“就這一次。”霍御白稍顯正色,“以后不許了。”
祁宥狠狠瞪了他一眼,嘴硬著,“那我才不管,反正我想干嘛就干嘛。”他躺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
霍御白坐在他身旁,兀自看了他一會兒,在祁宥忍不住罵人前,問“今天和陸清嶼玩,開心嗎”
祁宥收了手機,“當然了,要不是你這個破門禁,我能和他待一晚上。”
他們確實有這樣的經歷,夜深人靜時在空曠的主干道馳騁,沒有車沒有人,混凝土的厚重和重型機車的力量感相得益彰,兩人越過干道,穿過高架橋,一路奔馳到郊區,一玩就是一夜。
霍御白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問下去。
祁宥卻像是想到什么,對這個話題揪著不放,“霍御白,我的朋友都很有意思,玩一天一夜那很正常,”他目光灼灼,跟他打商量似的,“要不你慷慨到底,把門禁取消了算了,或者十二點怎么樣有些時候確實玩樂呵了,不想走啊。”
“不行。”霍御白眸光一沉,這次態度很強硬,墨黑的瞳仁透著警告,“不要得寸進尺。”
祁宥見他生氣,一時升起得逞的快感,只是這快感在和霍御白四目相對時又消失了,霍御白警告的眼神轉瞬間變了,變成一種祁宥時常夢見的,熟悉的,每每不愿面對的樣子。
在他們決裂前夕,祁宥幫忙把一封女同學的情書帶給霍御白時,霍御白曾露出那樣的眼神。
祁宥頓覺無趣,“沒意思。我進去了。”
他往房間走,霍御白問他明早想吃什么,他也沒搭理。
第二天一早,祁宥推門出去,霍御白正坐在桌前等他吃早飯,早餐的豐富程度不亞于昨天,而且祁宥能看出來今天也是霍御白親手做的。
早飯還是要吃的,但祁宥不太想和霍御白多待,他吃得很急,吃完就要走,“我助理在樓下等我。”
霍御白來不及插話,祁宥開門離開。
寧知予把車停在小區大門口,祁宥一出去就看到了,他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昨天祁宥特地叮囑過,寧知予今早便沒有穿嚴正的白襯衫,而是一身休閑的白t和牛仔褲,額前的頭發隨意地垂下來,他膚色偏白,眉目俊朗,唇瓣泛著淡淡的粉,分明是一張好看的臉,這兩年平白被那正裝弄出一副老相,現在這樣,倒是跟他們娛樂公司的形象靠近不少。
“穿成這樣很年輕嘛,有點像高中生了。”祁宥玩笑道。
寧知予會做事,卻不會閑聊,他動了動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索性就沒回答,祁宥知道他的脾性,不緊不慢地又問,“每天都很忙,是不是沒時間談戀愛,要不要給你減輕工作量”
“不用。”寧知予這次回答得很快,“祁總,您給我的薪水很優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