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一個翻身,輕巧地跳到地上。
“現在,讓我們繼續下一個話題吧h,你對蝙蝠俠是怎么看的”
科波特扯了扯嘴角“怎么,現在童子軍的論文題目已經這么變態了嗎”
“不,這只是個人興趣。”
“這么想知道的話,你為什么不出去看看”科波特惡意滿滿地慫恿道,“最近那只蝙蝠下手越來越重,我敢說,沒多久他就要開始真的殺人了。”
阿爾文反應平淡“他從不殺人。”
“誰知道呢。現在所有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暴露了本性,或者哪個該死的混蛋把他給徹底惹毛了。”科波特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說完,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臉恍然地看向阿爾文“噢,我起來了,你是跟在康森后面的那個小鬼。他最近還好嗎”
無聊又麻煩的試探。
現在問完了問題,阿爾文沒興趣再裝下去,撇了撇嘴,語氣一下子隨意了不少“我他媽怎么知道,我早就辭職了。不過如果你想報復他的話,我沒有意見。”
說完,他動作利索地收起本子和筆準備離開。
黑門監獄守備嚴密,要不是今天越獄的動靜有點大,他都不會想到來這里。
前幾天他先后去找了不少受害者、受害者家屬,但他們的答案都差不多。這里算是最后一站,運氣不錯,終于聽到了點新鮮的說辭。
離開前,余光注意到企鵝人格外陰沉的臉色,阿爾文腳步頓了頓,又補了句解釋“其實你不用太介意,我只是個小人物,康森先生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就像三個月前,我順利從冰山賭場辭職了,你看上去也不知道一樣。”
“什么”
科波特從沒想過自己賭場還有這么一個給未成年小鬼的職位,而且聽上去還能隨意辭職。
他還想繼續問,但阿爾文已經走了。
與此同時。
剛一走進黑門監獄的審訊室,蝙蝠俠就得到了來自阿爾弗雷德的消息。
“先生,那個叫阿爾文的男孩已經離開了醫療室,他和科波特先生聊了聊關于你的事,并沒有提及其他話題。”
蝙蝠俠皺起眉。
阿爾文的身份到現在都沒確認,不僅是臉,連dna都找不到相似的。再加上那天下水道里阿爾文的坦白,后來又一直在調查“蝙蝠俠”
直覺讓他無法忽視這個一邊說著想當羅賓,一邊又和黑邦還有著聯系的男孩,可理智和過往的所有經驗,都告訴他,需要時刻保持客觀。
“繼續盯著。”
蝙蝠俠發出這樣的指示后,掛斷通訊,轉而看向審訊室中間那張椅子。
此時,椅子上綁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你你這次又想問什么”
男人呲著發黃的齙牙,朝蝙蝠俠露出個帶著討好的扭曲笑臉。
“約瑟夫黑火都已經死一年了,那些磕了藥、腦子不清楚的流浪漢十字軍也一個不剩了,至于剩下教徒的身份我發誓,我上次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別人我,我真的不認識那個殺人犯真的”
天知道為什么會有個混蛋,這么“盡心盡力”地模仿他們當時的殺人手法
被稱為“鼠臉”的男人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抖得沒那么明顯,可前幾天這只蝙蝠來問他關于一起兇案的問題時,留下的傷口到現在還沒好全。
他縮著頭,渾身顫抖,看上去害怕極了。要不是渾身被綁緊了,都恨不得整個人蜷進椅子里。
蝙蝠俠對此無動于衷。
“其他的教徒都受到黑火執事的致幻藥物的影響,大多數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而你是唯一一個主動加入他們,沒有被注入藥劑的人。”
他冷漠地陳述道。
一周前,他在抓獲兇手后,出于謹慎,專門去調查了一遍阿爾文提到的那個邪教案子。
但事實是,殺人案和當初約瑟夫黑火建立起的邪教沒有任何牽扯。邪教覆滅后,剩下零散的教徒也都回到原先流浪漢的身份,并在過去的一周里,被他調查清楚了行蹤,沒有任何異常活動。
可是仍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個男孩。
蝙蝠俠拿出一張阿爾文的照片。
“我想知道關于他的事。”
“他說他的養父是教團的成員,他自己應該也是。并且那段時間,他和你們在一起。”
“鼠臉”一眼就看到了照片里的人那滿頭的白發,當即就傻了眼“我不認識他”
“那個見鬼的教團里,根本沒有什么白頭發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