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爭吵和冷戰也時常發生。
每次兩人有了分歧,互相僵持。
祁炎吵不過余景,也冷不過余景。
但他有行動力,最后總會把矛盾化解成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繼而徹底終結。
余景喜歡祁炎那份直爽和熱烈,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兩人抵額對視,撐不過幾秒,祁炎就會忍不住吻他。
擁抱和親吻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只是這一次的冷戰持續時間格外之久,久到祁炎都忘了他們最重要的日子。
即便一次次的自我暗示祁炎只是忙昏了頭,但余景心里還是有點窩得慌,特別難受。
晚上十點,他最后給祁炎打了個電話,仍未被接聽。
坐在床上深深嘆了口氣,準備刷刷朋友圈睡覺。
最新的一條是連珩的,定位在本市。
沒有文案,單一張高鐵站的照片。
連珩是余景的發小,也是和祁炎共同的朋友,更是b市的市區刑偵支隊支隊長。
因為工作原因連珩時常滿世界亂飛,今天大抵是開始清閑放年終假,難得降落回b市,余景怎么也要找人吃個飯。
余景在底下回復請你喝酒。
幾乎是剛發出去沒幾秒,余景的拇指都還沒往下劃,連珩的信息就發了過來。
連珩還不睡
余景才幾點。
連珩你不一向早睡早起
余景倒也沒那么修生養息。
連珩跟祁炎一起呢出來喝酒不
余景沒,就我一個。
看對方興致頗高,余景干脆掀被子下床,估摸著這頓酒今晚就得喝。
果然,過了兩分鐘,連珩回復過來今年不秀恩愛了
唉,余景嘆了口氣。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余景騎著小電驢到了約定的地方,連珩正守著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抽煙。
到底是個練家子的,連珩肩寬腿長,腰線精瘦。
寸頭板正,鼻梁高挺,這么個男人往路邊一杵,路過的狗都得回頭看兩眼。
“少抽點。”余景從他身邊開過去,出聲提醒道。
連珩笑了一聲,把手上才燃了個開頭的煙給按滅“我剛點著。”
余景找到路邊停車位,把車推進去停好。
一轉身,連珩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冷不冷”連珩捻了一下余景的衣袖。
“還好,”余景疊了下巴的圍巾,“你呢穿的這么薄。”
兩人許久未見,卻依舊熟絡,這么說笑間并肩進了一家日式小酒館。
酒館老板是連珩的朋友,特地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家店剛開吧”余景坐下后打量著店里的裝潢,“朋友遍天下啊你。”
“嗯,”連珩端過桌上的大麥茶一口喝完,“我認識的人雜。”
晚上不宜多吃,兩人點了一些小菜,主要是喝酒。
余景酒量不行,連珩也不灌他,兩人邊吃邊說,嘮嘮各自的父母,還有家庭。
兩人幼時家住對門,雙親都互相認識。
連珩小了余景一歲,又是獨子,工作后不怎么著家,平時父母有什么事都是余景幫忙照看著。
而余景則是附近一家重點高中的教師,日常煩心學生的瑣事,也就是在寒暑假才稍微得一些清閑日子。
這幾天將近年關,余景每回一次家,對門的連珩媽媽就得拉著余景的手跟他念叨,讓他幫忙物色個姑娘,讓連珩早點成家。
連珩聽后又是長長嘆一口氣。
余景也忍不住勸“也都二十七八了,準備這么一輩子單下去”
“打住,”連珩簡直要命,“我爸媽說我就算了,你還跟著說”
“也不是說你,”余景頓了頓,“只是看你一個人,回家也沒口熱飯吃”
“停停停,”連珩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已婚人士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余景輕嘆口氣,轉念一想,自己的日子都過成這樣,還怎么好意思去勸連珩結婚。
每個人的選擇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尤其是連珩這種一根筋撞南墻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本人愿意,別人怎么勸都沒用。
“不結就不結吧。”余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