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珩掀了掀眼皮“怎么”
余景微微嘆氣“一個人自由。”
連珩杵著手臂,“嗤”一聲笑出來。
等笑完了,他看向余景“你和祁炎還好嗎”
余景晃了晃酒杯,思考片刻道“就那樣吧。”
連珩的眸色沉了沉“今天不是你們紀念日嗎他怎么不陪你”
“工作忙。”余景仰頭喝下一杯酒,笑著問,“你記得倒挺清”
“那是,”連珩又給他滿上,“每年都要秀一波恩愛,你知道這對于單身狗的傷害有多大嗎”
余景心情不佳,又閉著眼喝了小半杯“你結了婚的朋友那么多,又不差我一個。”
他把酒喝急了,放下杯子時眼前有點晃。
連珩看他耳尖微紅,伸手把余景的杯子拿開“別喝了。”
“喝點,”余景皺著眉去要,“難得見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連珩沒給,余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當酒杯握住。
余景皮膚很白,手指很冰。
即便醉了,腰背也坐得直,可能是職業原因,總有一股子為人師表的肅穆感。
連珩的睫毛微垂,讓那只手多搭了一會兒。
十月份的氣溫高低不定,玻璃窗外的路上行人匆匆。
酒館燈光晦暗,曖昧流動,只在每桌之上才有的照向菜品的吊燈。
“給我。”余景抬了手。
連珩把杯子還給他。
男人喉結上下一滾,目光落在那一處修長的指節。
連珩給自己滿上,仰頭灌下一杯。
當晚,連珩把余景架回了自己家里。
房子是去年家里給他買的,用作結婚的新房,剛裝修完沒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連珩平時出任務不常在家,房子一直空著,偶爾父母會過來打掃一下,也沒人住。
倒床上時吊燈刺眼,余景下意識道“阿炎,關燈。”
格外親昵的稱呼,連珩身子一僵,輕輕應了聲,把燈關上。
“你怎么回來這么遲”余景問。
連珩只是幫他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隔天起床,腦袋昏昏沉沉。
艱難撐著身體起床,開門撲面而來一股大米清香。
“醒了”連珩正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正好吃飯。”
余景想到他昨晚放進冰箱的、祁炎的那份牛排,本來是準備今早吃的。
不過也沒必要趕回去。
衛生間里,連珩已經幫他準備好了牙刷和毛巾。
余景探出半個身子“有一次性的嗎”
“沒有,”連珩左右端著鍋,成功地把雞蛋餅翻了個面,“湊合用吧。”
余景“哦”了一聲有縮回去,一邊擠著牙膏一邊說“你平時出差住酒店,那些一次性的東西用不掉就帶點回來。”
“懶得帶。”連珩盛出雞蛋餅,“再說這兒平時也沒人來。”
余景洗漱完畢,去廚房拿了碗盛粥。
一邊的豆漿機正在保溫,他甚至還磨了豆漿。
過于豐盛了。
“還有人要來吃早飯嗎”余景不解。
連珩舌頭在嘴里晃了一圈“我帶局里。”
“哦,”他把盛好的米粥端出去,“你還給同事帶啊。”
瓷碗剛落上餐桌,臥室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余景趿著拖鞋過去,是祁炎的電話。
他微微嘆了口氣,按下接聽。
“你去學校了”祁炎的聲音還有點啞。
“我在小珩這。”余景說。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什么時候回來”
“你回家了”余景又走出臥室,“吃早飯了嗎小珩做了不少,我給你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