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哪種結果都不是陸眠可以接受的,為今之計,只能先跟杏眼姑娘撇清關系,“沒錯,我喜歡上他了,只要想到他在游戲里千方百計的用生命來愛我、護我,我對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唐棠不可置信地瞪圓了一雙杏眼,憤怒道“那你把我唐棠當什么了想撩就撩,不想撩了就一腳踢開,我告訴你,陸眠,沒這么容易”
“當初是你先說喜歡我的,也是你先跟我告白的,你得對我負責到底”她緊緊攥住陸眠胸口的衣襟,貼在他耳側道“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告訴司沐辰,你在那碗被打翻的雞湯里下了毒,想毒死他,好跟我雙宿雙飛。”
陸眠用巧勁兒掙開她的手,語氣很是鎮定,“司沐辰對我如何這幾日你看的清楚,為了我,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你就這么確定他會相信你的話”
唐棠微抬下巴,篤定道“他當然會相信我,你別忘了,你跟我親密時可是留有證據的。”
親密
哪種親密
是他想的那種親密嗎
這個詞匯太過曖昧,陸眠下意識想到了男歡女愛上,隨即又否定了這個猜想。
玩家進入求生游戲不到半月,每日為了生存竭盡全力,司沐辰更是恨不能二十四小時待在原主身邊,原主和唐棠根本沒時間做那檔子事。
陸眠鎮定下來,道“什么證據”
“聶呈撞見過咱倆親密,他要是一股腦說出來,就由不得司沐辰不信了。”唐棠冷笑一聲,眼睛越過廚房看向客廳,道“畢竟,他和司沐辰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比你深的多。”
嘖。
前半句倒還好,陸眠尚且能夠接受,可說司沐辰和聶呈關系更親密,他就不怎么樂意了。
他上前兩步,居高臨下地俯視唐棠,似笑非笑道“你大可以讓聶呈去說,我正愁沒機會告訴沐辰他逼迫我下毒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沐辰會選擇相信誰。”
男人那雙黑眸不帶絲毫溫度,與其對上視線的那一霎那,猶如同叢林中的兇獸對視。
唐棠打了個寒噤,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又在想起陸眠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后,為自己懼怕他的心理感到憤怒。
“你別太得意,等司沐辰厭棄你的那天,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物怎么在游戲里活下去”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廚房。
總算是把原主這朵爛桃花給解決了。
陸眠整了整被扯亂的衣領,信步走出廚房,放輕腳步行至司沐辰身旁,抱膝蹲下身。
屋內黑燈瞎火,按理說是看不清什么的,最多只能看見物體的一絲輪廓。
可單單是對方的面容輪廓,都能讓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瞧。
愈是瞧,愈是心里歡喜,只覺得對方從頭到腳完美至極,簡直是往自己心坎兒里長的。
就這么瞧了有大半個時辰,眼皮越來越沉,他小小打了個哈欠,雙眼噙著淚花,將腦袋輕靠在司沐辰肩上,伴隨著身側人的平穩呼吸,逐漸沉入夢鄉。
陸眠是在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中清醒的,枕在司沐辰肩上睡了一夜,清醒時只覺頸骨酸疼。
他握住脖頸,指節用力在后頸上按了按,才把那股不適感按下去。
“是不是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