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少出去,還帶有最好永遠不出去的意思。
微涼的溫度從手心傳來,俞閆的動作慢了一拍,若無其事地按上他的手,來回揉著淤青,“也少用手,少發些消息。”
他手上的動作輕柔,時時注意著時宥白的表情,見他認真聽著他說話時,俞閆的手指微顫,意識到自己有些緊張。
就在昨天,他用了好些手段讓那些男人沒法給時宥白發消息。
那天他意識到這個時空的俞閆努力了五年都沒有得償所愿,他終于打破了美好的希冀,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任由混亂包裹住他。
那時他想,就算時宥白不喜歡他又怎樣,就算他喜歡很多個人又怎樣,他根本不在意,只有他俞閆才是時宥白的丈夫,時宥白也合該屬于他。
他想,既然正常的方法無法得償所愿,那就用非正常的方法得到他,但凡求不得愛,那就不重要,他早已愛得作繭自縛,芯子里滿是狼狽,還偏要佯裝克己復禮。
“那太無聊了,”時宥白嘆了口氣,“手受傷了,平常也就只能追追劇,看看電影,王嬸也忙,而你連話都不想跟我說。”
時宥白哼哼道,他可是很記仇的。
“這對你很重要嗎”
俞閆停下手中的動作,視線直直看向他,漆黑的眼神暗含颶風,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摩擦著時宥白的胳膊,帶來一陣癢意,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時宥白下意識錯開視線,不知怎的抖了抖,他輕輕抽了抽手“癢。”
俞閆眨了眨眼,隱藏住眼神透露的危險,再次問“這對你重要嗎”
時宥白被他的目光駭到,慌忙撇開視線,口不對心“不重要,多的是人愿意跟我說話。”
俞閆聽完這話卻輕笑出聲。
宥宥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如今除了岑如心,應該沒人會來找他說話了,當然,岑如心應該也沒有時間來找他了。
現在整個別墅里,宥宥只能和他一個人講話。
就連王嬸,也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時宥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想氣俞閆,卻沒想到俞閆聽完后直接笑了,是不相信他的話,還是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很生氣
時宥白正想抽回手和他好好說道說道,一亂晃,就扭到了手腕,疼得他皺著眉倒吸一口涼氣“嘶,好疼”
俞閆瞳孔一縮,手下的勁突然重了一下。
時宥白驚呼一聲“你干嘛,很疼的,能不能輕點”
俞閆聽完,連忙垂下眼簾,硬聲道“疼了,就長記性。”
時宥白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看向俞閆。
前幾天敷藥,他不說疼,俞閆就很溫柔,現在他說疼,俞閆還下手更重了些,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是故意的。”時宥白肯定道。
很奇妙,聽見他這么說后,俞閆的心情都愉悅起來了,他此刻微微偏過頭,對上時宥白的視線,“再說一次。”
“你是故意的”
“不是,是上一句。”俞閆開口。